石门缓缓打开,却见到了澹台烬和叶冰裳,心中难免震惊。
黎苏苏见叶冰裳虚弱的用一只手臂撑着侧躺在白玉床上了,她呆在原地。
“大姐姐......你怎么在这?”
她的眼神有些异样,失望、绝望、还有很多很多黎苏苏说不出的东西。
叶夕雾的话一直环绕在她耳边。
“萧凛,你爱她,就是爱我。”
“爱她,就是爱我。”
可笑又可悲。
萧凛见澹台烬与她同处一室,已是心生不满,此刻不出一言。
环视四周,房间很大,眼前所见,是一张白玉石床,石床边上锁着铁链,铁链的尽头是一个脚镣圈,圈子周围裹着一层厚厚的丝绸,铁链的长度只正好能在房间大小范围内活动。
房间中央布着一张桌子和几把凳子,床的对头有一扇薄纱屏风,屏风后是一个木制的浴桶。
黎苏苏对萧凛指了指屏风,原来薄纱上面画着......画着一副春宫图,黎苏苏脸色微红,只看了一眼便瞥开不看了。
白玉床旁的柜子前,有几件乳白色的单衣,衣物旁放着一个荷包,荷包上挂着一颗荷花样式的玉穗,绸面上绣着一池荷叶、荷花。
这般风光,一对男女,俗世之人能想的,不过是那桃色故事。
叶冰裳无力起身,也知道此时萧凛到底会用何种眼神去看她,反正世人皆以她为红颜祸水,再多一个坏名声,她也不甚在意。
只有黎苏苏知道眼前的景象皆由先入之人的意识所幻化,澹台烬对叶冰裳是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将她锁起来日日承欢么?她微微蹙眉,脸色有些苍白。
“你们先出来,这里不能久留。”黎苏苏冷言道。
澹台烬与萧凛对视,眼中颇有置对方于死地的意思流露,他站起身,一手扶着叶冰裳的肩膀,虽然并未做成这笔不划算的交易,但弱水还是被他避开众人的目光放入了叶冰裳的衣襟里,叶冰裳见他动作眼眸也复杂了起来,随后一只手向她弯曲的膝间探去,想将她抱出去。
才刚伸手,一道寒风而过,澹台烬的手破出一大道口子,血滴顺着他弯曲的手臂一滴一滴地滴在白玉床上。
在幻境之中,他失去了召唤魔物的力量,自然不是萧凛的对手。
萧凛不顾剑如何沾上澹台烬的血,如何丢弃在地上,狠声道:“别碰她!”他垂眸瞥了眼叶冰裳,滑落的青丝并未遮住那块被澹台烬咬过的地方,点点血痕和乌青,刺痛萧凛的双眸,双手在袖中我成了拳,臂上青筋暴怒。
“虞卿,你先带她们走。”萧凛对身后的虞卿嘱咐,这里的她们自然是包括了黎苏苏,她不愿但也不敢多说,瞄了眼在地上喘息的澹台烬,面露担忧之色,可他眼里全是叶冰裳的背影。
叶冰裳就这么走了,带着能要他命的弱水,毫不顾念他,澹台烬眼中陡升恶意。
石室现在空空如也,只有他们二人,幻境的出口其实就在这个石洞之后,黎苏苏催动法术,借助勾玉再次扭曲这个幻境的时空,幻境裂出一道口子,便如叶冰裳当年掉进山崖的那个时空入口一般。
萧凛和虞卿知她有此本领,却没想到在幻境之中也能使用,萧凛忽然想起昨夜叶冰裳所说的话,这个幻境到底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还是一个虚幻的世界?如今看来,却像一个活生生的时空更多。
而眼前的叶夕雾,早已不同往日,由此看来她明知山前有路,之前却不愿带路,是为何?此刻萧凛这才感到这个一向天真活泼的女子对他妻子隐隐的敌意。
他看着眼前颇为狼狈的澹台烬,恶狠狠地盯着叶冰裳远去的背影,萧凛不禁收回思绪,心中盛怒。
“我无意杀你,你堂堂一国之君,天下女子何其多,为何单单觊觎她!”
萧凛咬牙切齿的话,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澹台烬也毫不示弱,冷哼一声,直言道:“那你问问她,想跟谁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