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雨刮器的告别和她有什么关系?
楼月发现自己完全跟不上?赵应东的思路。
“这是我对你的提示。”他轻快地说,“有些?东西很快就要一去不复返了。”
为什么都是中文,她却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听懂。
楼月无助地攥着安全带,后颈发凉。
这一路全是绿灯,顺利得不可思议,楼月第一次希望堵车,最好堵到过年。
车开进小区的车库里?,里?面灯光有些?暗,寂静无声。
楼月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她畏畏缩缩地贴着副驾驶座的椅背,只有切实地靠着什么,才不会过分的害怕,害怕那种?从前到后被?围堵地恐惧。
“对了。”赵应□□兀地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忘记提醒我什么事了?”
他突然出声吓得楼月脖颈僵直,不会回头看他,毫无生?机地目视前方,回答道:“我忘了,你可以提醒我一下我应该提醒你的事吧?”
“就是去结扎啊。”他一本正经地说:“下次再约吧,不着急,总得有前后的对比。”
楼月已经不去想对比的是什么了。
“……嗯,不急。”楼月艰难地说:“那我们下车吧?”
赵应东按住她的肩膀,失落地说:“我其实是个仪式感很重的人?。”
他捻着楼月堆在耳后的头发,“你能满足我吗?”
恐怕不能,楼月心想,我是个道德感很低的人?,仪式感只能在葬礼上?看到了。
“到医院下车的时候,我们坐在一起聊了会天。”他把自己的安全带解开,身体大幅度□□,“我已经习惯下车前我们能聊聊了。”
楼月看他的架势是要坐到自己腿上?聊,慌乱之下不知道按在那里?,椅背突然被?放平,她躺在上?面,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赵应东也?没预想到这个场景,他顿了下,若有所思地说:“现在你那边的空间大了一点。”
楼月气若游丝,“你体重快有两个我了,不太合适。”
赵应东慢条斯理地把楼月偷偷解开的安全带又扣上?,问道:“你知道我的体重吗?”
楼月:“……”
少说少错,言多必失。
“我其实没那么想,你想多了。”他盯着楼月扑簌簌的睫毛,“可是我又是个仪式感很强的人?。”
赵应东把自己的椅背放下去,安静地躺倒。
“上?次和别人?躺在一起,她趁我睡着跑了。”他低声说:“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楼月安静得好像真?的睡着了,双手叠放在小腹上?,表情很安详。
车库里?有新车驶来?,声控灯亮起来?,楼月趁机睁开一条缝,却发现睫毛上?方受到阻力,抬眼就是赵应东的指腹。
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悬在楼月左眼上?,等她睁眼的时候,睫毛接触到他指尖的皮肤,他晃动着手指来拨动睫毛,在楼月要开口说话?前,手指下移,按在她的唇瓣上?。
“嘘……”他用气声说,“我现在不想听到回答了,你继续演,我还没看够你睡着的样子。”
赵应东的出现,填补了楼月没见过可以在太阳下生?活的鬼的遗憾。
“是不是想骂我?”他的指腹在楼月嘴唇上?一点一点地按压、揉搓,又轻轻地摩挲,“我就当你又说梦话?了。”
“我擦过手了。”
“刚刚我打开袋子取湿巾的时候,你睫毛抖了一下,没睁眼。”
“本来?没想做什么的。”
赵应东逐渐把整只手掌覆了上?来?,楼月终于闻到那股淡淡的甜桃味。
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买的湿巾。
赵应东半托着楼月的下巴,拇指在她唇角按着,“脸真?小。”
“你要摸摸我吗?”
他这么说着,也?没放下那只在楼月脸上?作乱的手,“我中午还敷了面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