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应东像只吸人?精血的妖怪, 紧锁着楼月,眉眼?之间都是深深的贪婪,眉骨下的眼?睛,不舍得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欲望被深压后的反扑如?此猛烈,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 这股心火,会这么旺盛。
楼月觉得自己眼?睫边缘潮热,两个人?呼吸之间散发的热气让她的睫毛变得沉重, 上面沾了水汽。
她不敢睁开眼?。
锁着她腰的那只手, 五指的指腹无意识地按压在?她的皮肉上,恋恋不舍, 蠢蠢欲动。
口腔里的气息越来越深入,自己嘴巴张得那么开,里面却没有什么空隙。
楼月感觉胸腔里的气也被掠夺,抬起手, 按在?他的胸腹, 只觉得手下的肌肉滚热, 坚硬,终于在?窒息前,呼吸到空气。
她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心跳剧烈,皮肤有种过电的刺激感,汗毛陡立。
还?没吸上几口,又?被按倒。
张开的嘴巴方?便他的掠夺。
楼月怒而反抗,试图伸出舌头堵住赵应东的嗓子,让他也体验一把窒息的感觉,没想到自己舌头太短。
他却误以为这是对?自己的反馈,或者说奖励,更加疯狂。
楼月胸口起伏,掌心都是汗,皮肤湿淋淋的。
她的舌头要被嘬出血了。
在?下一次窒息感来临之前,他才放开她。
楼月趴在?赵应东肩膀上,像在?水下憋了一个世纪,猛地接收到新鲜空气,用力地吸进身体里。
赵应东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又?亲亲她的耳朵,自制力终于战胜了欲望,餮足地感受着余潮。
这个吻结束后,楼月嘴巴一周都是湿的。她缓了十分钟,才觉得重新掌握了这具身体。
“你给我滚……”她有气无力地说:“快点去?吃药吧。”
赵应东不停地嗅着她颈后的气息,哑声道:“先等等。”
现?在?起来不太方?便。
楼月:“……十分钟,再晚你就?去?死。”
赵应东轻啄着她颈后的脊骨,模模糊糊地应答着,并不诚心。
“帮我也拿一杯水。”
亲得她口干舌燥,比跑了八百米还?累,要不是坐在?赵应东腿上还?靠着他,真有些?腿软。
“是我的错。”他不肯放过那一颗小痣,耐心地舔舐、吮.吸,连累旁边的皮肤也微微发红,“我这就?带你去?喝水。”
他这时?又?忘记刚刚说过的要等等了,一鼓作气托着她的腿臀,往客厅走。
楼月连忙抓起刚刚放在?床上的药,被带到饮水机前。
“喝温水吧。”他一手抱着楼月,一手接水,动作很稳。
她喝完后,赵应东就?着剩下的水,吃了药。
楼月已经没有要吐槽的心情了。
他把她抱回?去?,放到床上,又?从自己卧室把楼月的拖鞋拿来,“你先休息,菜马上就?送过来了,我先去?洗衣服。”
楼月动作幅度很轻地点点头,脑袋挨着枕头的那一刻,意识又?慢慢变得昏沉。
早上醒得早,喝赵应东折腾了一会儿,加上吃了药,她睡得很快。
赵应东站在?床边,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那张熟睡的脸。
心中的焦渴不会随着短暂的接触而熄灭,反而越演愈烈。
他明白,抓不住她的每一秒,自己都将生活在?这种煎熬之中,但这煎熬后的结果太美妙,以至于过程中的痛苦,都显得无关紧要了。
灰云被撕开了一道裂口,阳光从中倾泻而下,金光灿灿,照在?大厦顶端的玻璃上。
仅仅是一道裂口,就?有广阔的光亮。
他要耐心地等着,等着那片艳阳天。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睡饱了,身体有力量了很多,拿起手机,十一点出头。
她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自我感觉发烧好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