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思维模式和界限是很难改变的,你不需要为了我强迫自己。”

景淮很难向她描述这种转变,但可以直白地告诉她答案:“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的界限究竟有多宽,仅凭我以前的几句话?那你以前也说了很多讨好我的话,也都不是真心的。所以重要的不是说了什么,而是做了什么。”

“烟烟,”他很认真地坦白,“一个人的行事准则很难改变,但界限可以随时重新圈定。就比如我不会撒谎,所以我想要达到什么目的,都会诚实地告诉你。比如我爱你,就一定会费尽心机告诉你,同时在了解了你喜欢的生活方式后,选择尊重和尽力履行,所以行事准则和界限并不矛盾。”

“我的老师曾经一直告诉我一句话,荒谬当道,爱拯救之,以前我不理解,但现在我能体会,浅喜似苍狗,深爱如长风,隐于无形间,终日陪伴守候才是爱。不管这个世道有怎样的规则和变幻,只要我是那个永远都在背后支持你的人,就足够了,至于你会不会给我一个名分,这是你的行事准则,不是我的。”

谈烟垂下头,瓷实的面具上隐隐出现了罅隙。

她一直遵循课题分离,但内心总认为能做到课题分离,是很割裂的一件事,因为分离的背后是脱离一个环境,甚至是一段关系。

所以她既信服,又备受折磨。

但今天景淮说出了一个新思路,大概就是我爱你,可以与你无关的近乎执拗的深情。

曾经他在她眼里是最遵循俗世规则的既得利益者,但现在他却用最纯粹直白的爱意在反抗自己的占有欲。

他侧面回答了她曾经的问题:爱和占有欲你分得清么?

谈烟忽然冲动到大脑不受控制地吻上了他的唇,浅浅触了下又离开,不着痕迹地坐回去。

她的心怦怦直跳,接下来的话没打草稿:“那我们就试试吧。”

景淮愣住,不知是惊还是喜:“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么?”

谈烟又傲娇起来:“好话不说第二遍。”

景淮忽然手忙脚乱起来,捧着她的脸,以为自己幻听了,唇都在抖:“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