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刚从转表器里挑出一支不起眼的百达翡丽,扭头看到镜子里气急败坏的谈烟,早有对策一般顺手从抽屉的底层找出一套包装完好的珠宝三件套递到她面前,打开盒子,给她看。

是年初佳士得拍卖会的拍品,谈烟有映象。

她一向对奢侈品珠宝不怎么上心,但当时在翻阅拍品手册的时候还和景淮提过一嘴,这一套玉石镶嵌蓝宝石的搭配倒是设计得不俗,色系和款式是年轻人会喜欢的款,贵气但不俗。可看了眼价格有些望尘莫及,就违心地说了句性价比有些低。

没想到景淮都记在心里,还默默拍下了没告诉她。

他有不少资产,但从不花销在这些上头,一来没这爱好,二来也没这习惯,当然也没空留意这些,所以谈烟知道这算破例。

她没敢接,心里却融了一小块:“我听说这套被刻意炒高了价,大多数感兴趣的买家都放弃了,据说最后被一个匿名的怨种买走了,所以这个人是你?”

冤种?这形容有意思。

景淮却有自己的理解:“送老婆算冤么,说这话的人大概都是单身狗。”

谈烟没忍住,笑出声,这话太不像景淮会说的。

“景总是去哪儿进修了语言艺术?”

景淮拉着她到镜子前,从盒子里取出项链,亲自为她戴上,看着她脖子上的红痕被一一遮盖,还有点意犹未尽,真可惜了他的作品。

他还是喜欢她不化妆,不打扮的原始模样,当然不穿衣服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