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e坠进那汪温润的眼波,像是被凝固了,好久才抽离出来,声音发着颤反问:“刚才这场秀,你没看到么?”

“看了,”谈烟很淡然。

“那你是没注意到台下那些人的反应么?”

“注意到了,反响平平。”

“呵,不用安慰我,刚才底下人眼里都写满了Joe是垃圾。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这场结束我大概就身败名裂了,外头好的设计师一抓一大把,你找我实在是没必要,”Joe抽抽嘴角,重新垂下头去。

她虽然不认识谈烟,但能受邀来参加这场秀的都是非富即贵,她惹不起,躲得起。

谈烟没工夫耗下去,直切主题:“艺术创作本来就是各花入各眼,这一次时运不济,不代表下次没机会。”

Joe苦笑着,哆哆嗦嗦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点燃了,抽上一口才平静下来,指着眼前来往的人潮:“对我来说这就是最后一场,我自己都觉得江郎才尽了,没什么下次,再说为了办这场秀我已经把全幅身家都压在里头了,结果你也看到了,DZ不会再相信我,而我也将会穷困潦倒。”

谈烟递了张名片过去:“帮我设计礼服就是你的机会,是想穷困潦倒还是还清债务重振旗鼓,决定权在你。”

她凑到Joe的耳边,小声说道:“我知道DZ握了你的把柄,迫使你接手上一任设计师走后留下的烂摊子,在不提供支援的情况下限期让你完成这场秀,也知道几年前你名声大噪,在米兰挥金如土,最后为了一个男模赔到差点倾家荡产这才让DZ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