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真是一副让人望而生畏的画面,她的指骨抵着嘴唇,拼命抑制着自己发出更加肆意的笑声。

Myriam带了一队安保人员七拐八绕,终于找到了绑匪关押景淮的仓库。

敲了敲锈迹斑斑的卷帘门,残破不堪的门面“滋拉”作响,好半天才升起来。

里头是个四四方方的大厅,环顾四周也只有冷冰冰的水泥墙和地,空旷到每走一步都能听着悚人的回声。

呼啸而过的穿堂风从破碎的玻璃窗疯涌进来,撞在卷帘门上,发出鬼祟的敲击声,更是应景般坐实了恐怖气氛。

再往里走,地上一远一近躺了两个远程高亮度探照灯,两束灯光交汇之处,有个男人的影子倒影在墙上忽隐忽现。

光有些刺眼,Myriam抬手遮挡着眼帘往里走,边走边弱弱地喊了声:“景总?”

男人的身子晃了晃,置若罔闻。

Myriam没等到答复,无奈只能继续往里走。

等她能完全适应这个亮度,才看清楚眼前这副她后半辈子都绝对不会忘记的画面。

当然她很难断定自己是赔了还是赚了,因为眼前这一幕显然不是为她准备的。

景淮身穿皱皱巴巴还带着血痕的白衬衫配黑马甲,微敞着领口,正背对着她跪在坚硬冰凉的水泥地上。

双腿分开,上半身略微前倾,从这个角度看,裤子崩得很紧,衬得臀线极翘。

他的脸被强光逼得垂耷着,看不清表情,只有凌乱的发丝黏在耳畔,分不清是血还是汗。

隽细的腕背在身后被麻绳勒出红痕,被手臂遮住的背勾凹陷分外勾人。顺着脊背到臂弯绷紧后的紧实线条欲要冲破衬衫,破茧而出。

听到脚步声,他还故作虚弱地仰了下头,刻意让脸上和前胸触目惊心的伤暴露在强光下。

战损加西装跪,破碎感拉满的性张力,男人最好的嫁妆。

Myriam的脑中忽然蹦出这句耳熟能详的话,但能把这么尴尬的行为设计在这场局里,不愧是景总。

她原本以为自家老板只不过是想借机装可怜,增进夫妻感情,没想到......

算了,估计是夫妻间的特殊XP,她还是不要多问了。

只能带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走近了几步,但依旧保持着安全距离,怕自己被误伤。

“咳咳,那个景总.......是我,谈总还在外边车上等着,要不要我现在......叫她进来?”

景淮猛地抬眸,那股子易碎感瞬间消散,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眼神里写满了愤懑。

Myriam的求生欲爆棚,立马往后撤退:“您别急,再坚持一会儿,我马上就去喊谈总,立刻,马上.......”

随后几乎是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逃出仓库,搬救兵去了。

景淮浑身僵硬着不敢泄气,天知道他为了这一刻付出多少。

为了保持最好的体态,跪之前他还特意做了五十个俯卧好让肌肉充血,显得更有型一些。

他的做事理念一向是认真贯彻,仔细实践,哪怕是“西装跪”也务必以最真实,最具视觉效果的方式展现。

这次Vincent伙同两位股东对他下手就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当然他作的局自然是要事半功倍才能达到令他满意的地步,这一次计划里涉及到的每一个人,每一步都有对应的目的,但他最重视的自然还是心心念念的“西装跪”。

他的烟烟虽然嘴上总是逞强,其实心最软了,看到他受伤一定心疼。

一想到她扑闪着那双潸然的杏眼,眼尾挂了点点嫣红,还有这一刻只为他紧皱的眉头,他的心尖就像打了层淡奶油,软滑黏腻,清甜浓郁,久久不能释怀。

他太想她了,好像只是分开了两周,但他觉得自己要被想念勒住咽喉,喘不过气,抓心挠肺地难受。

卷帘门再一次晃晃悠悠开启,他重新打起精神,造型拗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