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轩提醒她:“今天去医院要记得拿药膏,别忘了。
她是真忘了今天还要去医院。
她叫他:“何之轩。”
昨晚她叫了无数声“何之轩”,像要把这几年没有叫的都叫了。她呻吟,大汗淋漓,与他水乳交融。
她不太记得到底做了多少次,只是记得他将头埋在她的胸膛,紧紧扣住她,不让她稍稍远离。她挣扎起来,坐在他的身上,身体里最软弱的那一点被他一击即中,整个人几乎痉挛。
他绵密地吻她,他身上有浓重的酒气,可她并不讨厌,努力回应他的吻。直到最后,她在他的耳边呐呐吐了一句无声的:“对不起。”
他正抵在她的深处,息息相连的那一处灼烫地似能烧炙到心头。她与他一起轻轻颤动,她吻住他的唇。再后来,她就意识模糊了。
他应当是没有全醉的,给她洗了澡,还洗了被套沙发套和衣服。一到早晨,一切恢复如初。
何之轩说:“嗯,换了药膏顺便问一下医生,右手无名指是不是可以戴戒指。”
她右手的伤口一直划到无名指下头,之前都不好牵动手指头,可她顾不上这些,她说:“何之轩,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
何之轩打断她:“方竹,我们试试看。”
他说:“方竹,我们试试看。”
方竹忽然泪盈于睫。
阿姨走过来要收拾她的碗筷,她慌忙收拾好情绪,与他道个别挂上电话。
阿姨问她:“几点去医院?”
方竹说:“半个钟头之后吧!”又补充,“我自己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