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 / 2)

那时他刚进广告圈,应酬免不了,如今更是免不了。

方竹的手痊愈了点,再度去医院看了父亲后,便去药房抓了一些葛花。她记得小时候父亲也经常喝酒,母亲就在家中长期备着葛花,用来煎药汤,最能醒酒。

方竹第一次在阿姨的帮助下煎好了药,何之轩回来,看到桌上的中药,有些惊讶。

她说话竟然结巴了,讲:“你老这样不行的,健康要注意。”

她看他喝了中药,想说一两句打趣的话:“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说出口才觉得老土。

何之轩笑笑:“你倒是喝喝看?本钱这么好赚?”

他们之间可以说一些轻松俏皮的话,是一个好现象。方竹想,在他的屋檐下待着,总不能一直别扭下去。只是复婚的问题,她是不敢往下想。

那条伤口这么深,不像她手上的伤,忍一忍熬一熬治一治,就能好了。

杨筱光说她:“你在犹豫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重新办个证书呗!”

她是不能理解她心里的难的。原本好好的一面镜子,是她砸的四分五裂,她如今不敢再去看镜中人。她是对不起他的,就算他不计前嫌,她可怎么过的了自己这一关?

这些年午夜梦回,她也会梦到他的父母。他的那位慈祥的父亲,对她说:“孩子,你别为难。我们做长辈的自当体谅小辈。”

何父逼着何母一起走,何母的声音锋利而冰冷,就像划入她掌心的刀片。

“小丫头坏死了,撺掇了小的撺掇老的,咱们家早晚毁在她手里。”

方竹就会满身大汗地醒过来。

何母说的没有错,他们家就是毁在她的手里。

心有灵犀一点通

方竹起来倒了茶,咕嘟咕嘟喝下去,才发觉客厅里空荡荡,何之轩还没有到家。

一看钟,十一点半了。

她坐到沙发上,另一头放着何之轩盖的被褥。他买的是白色太空棉,叠得方方正正摆在那边。方竹拉了被褥来,轻轻在脸颊磨蹭,似能体味到他的气息。

和他分开这些年,她不曾接触过他的任何物件。当初离婚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个人管个人。她发现她连一张合影都没有留,可见走得多么狼狈,且没有什么准备,一如当初的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