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会跟你一起住……我那时候才大四……”默笙的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写着“你禽兽啊”四个大字。

“你大四的课大部分在下午,住我那更方便。”

默笙怔住:“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课在下午?”

以琛说:“去看过。”

默笙怔怔地看着他,一瞬间心脏最柔软的部分被击中,心里酸痛得不可言喻。去看过,是去她的系吗?她眼前好像出现了那个清俊挺拔的青年,那是大学时代的何以琛,站在她系的布告栏前,看着她大四会有的课程。也许不止大四的,大三,大二……

那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会不会想,如果她在的话,他们要怎么安排时间?就像大一的时候他们拿着课表讨论那样。

眼睛刺痛起来,热热的湿湿的。

以琛暗暗叹口气。失言了,他并不打算让她难过的。他故意逗她说:“默笙,别高估我,我能撑到毕业就不错了。”

言语间充满暗示却又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

在这样的情况下受到调戏,默笙的神经有点接触不良。表面上一本正经,私底下肆无忌惮,有个成语是怎么形容说来着?

“衣冠禽兽。”默笙小声地念,眼眶里却还噙着泪。

被斥为禽兽的男人神情怡然而又不以为然地说:“唔,我哪里有衣冠?”

默笙默了,的确……

禽兽的衣服刚刚已经被她剥光了……

伸手揩去她眼中将落未落的水光,以琛主动问:“我毕业了,我们住在一起了,接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