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被歧视的羞愤,因为口音不纯被嘲笑而逐渐习惯的沉默,到美国两个多月后在报纸上看见父亲畏罪自尽时的崩溃……

那时候的一切就像恶魔编织的一张网,挣扎不开,无限绝望。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

骤然响起的“两只老虎”的手机铃声把默笙从往日的泥潭中拔出来。

这支稍嫌幼稚的铃声是默笙在以琛忙得没空理她,拿着他的手机玩游戏时顺便挑的,以琛听了虽然皱眉很久,却一直没换回去。

铃声响了两遍默笙才接起来。

“默笙。”

以琛低沉淳厚的声音响起的瞬间,默笙不明白自己心里为什么会产生一种类似感动的情绪。心间好像被一阵和煦的风吹过,整个世界变得宁静而慈祥。

眼睛变得湿湿的。

“以琛,我很想你……”

默笙听到自己说,或者是那个的自己,那个在异国他乡的赵默笙在对以琛说。

我很想你。

以琛,你知道吗。

曾经站在异国街头,满眼异样的肤色,连一个像你的背影都看不到。现在终于可以告诉你,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