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含笙身后走了出来，他到镜子前盛了一把水往脸上泼，企图盖掉脸颊上的红晕。

江含笙除了衣摆有些乱以外，和进来前没有任何差别，他站在路书然旁边，随手擦了几下衣服上沾到的体液。

整理完，江含笙走过路书然身后，轻声丢下一句“老师记得夹好”，就独自离开了卫生间。

路书然回到教室时，恰好铃声也响了起来，他脑后的头发被重新扎过，除了眼尾那点不易察觉的红，和稍显别扭的走路姿势，完全看不出刚在学校卫生间来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

“不好意思，刚才临时有点事，画留到下个星期再来改。”

学生们都理解地点点头，放好画板后走出了教室。到最后，只剩下路书然和江含笙。

江含笙等路书然锁完门，和他一起离开，在要到寝室时，他说：“路老师，不好意思，待会又要占用程老师的时间了。”

路书然回答不了江含笙的这句话，他转过身，开门进了寝室。

江含笙看着路书然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笑了笑，踏上了楼梯。

【已收集到15点体液值】

系统的播报姗姗来迟，他平静的声音在江含笙耳边响起：“抱歉，我刚刚临时被总系统的同事叫去，处理了一点后台的遗留工作。”

“没关系。”江含笙莞尔道，敲开了程霖的门。

程霖应该是刚洗完头，发尾还滴着水，正拿着毛巾在擦头发，他朝桌子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先坐。”

江含笙却没有过去坐下，他走到程霖面前：“老师，我帮您吹头发吧，天冷了别着凉。”

程霖的头发虽然不像路书然那样长，却也不短，窗户外有风往里吹，如果不把头发吹干，确实很容易感冒。

“我自己来。”程霖说，但江含笙抢在他前面，拿起了柜子上的吹风机。

江含笙让程霖坐到椅子上，手在他湿发里捋了一把，他打开开关，给程霖吹起了发。

江含笙的动作很轻柔，指腹时不时会扫过程霖的后颈。程霖很久没有和路书然以外的人这么亲近过了，他心底升起一股微妙的情绪，他察觉到，他好像有那么一点，喜欢上自己的学生了。

程霖知道这是不对的，不提他和路书然正在谈恋爱，光是他老师的身份，他就不能对江含笙有越界的想法和行为。

“好了。”吹风机的嗡嗡声响停下，江含笙手指在程霖耳垂上捏了捏。

肌肤的亲昵触碰，让程霖想起了之前，江含笙落在他脸侧的那个吻。程霖想，他该和江含笙拉开距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