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人老了,觉睡不踏实,难免就听见了。”许青这厢和蔼可亲地同两兄弟说话,那厢不过一瞬便换了语气,怒吼道:“许盎春,给你娘滚出来!”
在这一嗓子之前,许盎春坐在床上,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只剩一张脸露在外面。据她对目前局势的了解,方才进来的那个陈朝才是真正的陈朝,而和她一起睡觉的那个陈朝,其实是大伯哥。
大伯哥说他怀了自己的小宝宝,许盎春不记得她和陈暮圆过房,所以也不清楚具体是哪一次让陈暮怀上了孩子。
她懵懵懂懂地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也忽然记起,和夫郎以外的男人亲嘴会死的传言,但她已经分不出脑子去数,自己和陈暮亲了几次,到底有没有成功地以毒攻毒。
她陷入了停滞的状态,只知道外面的夫郎和大伯哥在吵架,但她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那些言语自行地变成了两只蛤蟆抢占领地,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她想这两只蛤蟆一定是白天睡好了不困,才能一直这样争吵下去。听着听着,许盎春感觉忽然到了夏天,渐渐地连蝉也爬上了树,滋啦滋啦地叫。
如果这时有半个在井里镇过的西瓜就好了,她坐着有些无聊,无聊便会显得那蝉的叫声越来越大,“许盎春,你个欠收拾的死丫头,给你娘滚出来!”
许盎春如梦初醒,夹着自己的枕头,乖乖地应声:“哦,娘,我这就出来了。”
她穿好鞋,一出房门,就被许青揪着耳朵带回了母父的房间,想必是少不了一顿胖揍。
0047 祸水东引
许盎春被带回母父的房间后,捂着自己发烫的耳朵,不敢喊疼也不敢说话。她端详着娘的一张黑脸,紧张兮兮地摸了摸她的屁股。
自从她及了髻,娘就没打过她了。上一次被揍还是因为她要给后院的墙掏一个狗洞,因为她觉得从狗洞爬出去玩,叫做不走寻常路,十分的潇洒不羁。
果不其然,她刚摸了屁股,娘就够下了鸡毛掸子,攥着把手,朝她的屁股上狠抽了几下。许盎春感到了疼,便不肯乖乖挨打,沿着屋子乱跑,许青也追着她跑,两个大人,硬是在屋内造成了鸡飞狗跳的阵势。
许青便抓女儿边骂,“你个小瘪犊子,自己的男人睡起来什么样都记不住?”
“还能把你大伯给睡了,现在他肚子都让你给搞大了,你说怎么办?”
许盎春觉得自己非常无辜,回嘴道:“男人睡起来都一样,娘,你除了爹也睡过别的男人?”
许青被问得哽住,偷眼看一眼夫郎,“死丫头,敢拿你娘寻开心了,没大没小。”
许盎春却有恃无恐,拿出一副奸臣小人的嘴脸,给她爹上眼药,“爹,娘说不定真的睡过其他男人。”
春她爹的心口被小人许盎春扇起了阴风,他幽幽地问:“是啊,妻主,男人睡起来是怎么个不一样法?给我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