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然后她就会被大伯哥揪住骂一通,但她没有办法,大家都喜欢说别人的坏话,她的母父也经常东家长西家短地讲究别人。

可说她的坏话又不能让她掉一块肉,许盎春便不在意,做人已经很辛苦,若是连坏话都不能说,那许多人就会憋死。

她并不聪明,陈朝给一个傻子做夫郎,心中必然更是苦楚,所以对着大伯哥倒一倒,是理所应当的,她应当顺水推舟地说:“我吃好了,要去睡午觉了。”

说罢许盎春就回了陈朝的院子。

陈朝见她走远,才撂下筷子,和陈暮说起了江远岫的坏话,“他今日又来纠缠妻主了,一个男儿家,怎么就这般放浪,这么不知羞耻?”

“竟然还追到城里来,在街上对妻主拉拉扯扯,若不是我当时不在,要是在必然要撅了他的爪子,看他怎么勾引女人。”

得知陈朝不是在说自己,陈暮莫名松了一口气,却又因为江远岫生了一肚子气,“他还不死心?”

“何止啊,在镇上置了宅子,日日勾着妻主去看他,把自己当小的养呢。”

“他一个大家公子,要给许盎春做外室?”陈暮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许盎春把他的脑子偷走了?”

陈朝提起江远岫就一脑门官司,对陈暮道:“那现下怎么办?我总不能看他真的进了许家的门。”

“这倒是真难办,遇上这种不要脸皮的,简直没辙。”陈暮靠在圈椅里思索了片刻,“他的家里人就不管他,任由他在外丢人现眼?”

“那倒是不知。”

“我看不可能。”陈暮挺直腰杆,忽然来了精神,说:“他那有头有脸的姐姐,肯定是不知道他来到桃林镇纠缠许盎春,要是知道,必定把他捉回京城,锁起来。”

“为什么?”

“他可是纠缠有妻有女的女子,自甘下贱当外室,他的姐姐能看得下去?”

陈暮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有道理,“何况纠缠的又是许盎春,呆头呆脑的小傻子。”

提起许盎春呆,陈朝不乐意听,“盎春怎么了,纠缠别人行,纠缠她就不行?”

因为他看许盎春好,便将她上上下下都看做宝贝,殊不知在心明眼亮的人眼里,许盎春乃是一块老咸菜,沾都不想沾。

“行,全天下的男人都该来和你抢她。”陈暮无奈道。

陈朝听陈暮所言,也觉得有理,“那我就写封信,把这些事都告诉他姐姐,让他姐姐来管。”

只要给驿差塞足银钱,不怕他送不到江侍郎府上。

陈朝对江远岫积怨已深,当即去书房铺纸研墨,润色好了一封告状之信,因为江侍郎是女皇身边的红人,话自然不能说得难听,要恭恭敬敬地汇报江远岫的恶行。

写完这封信并将其寄出,陈朝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招来小厮去找守在陈家门口的小柳,让他将江远岫约出来,他要当面锣对面鼓地和江远岫谈一谈。

江远岫也早想和陈朝聊一聊,欣然应允,第二日将自己收拾得清俊逼人,活脱脱一根翠竹。

他早早地去了酒楼的雅间,没成想在此处等了半个时辰,才等来了陈朝。

陈朝手撑着后腰,将肚子显出来,生怕别人瞧不见他怀孕一般。

见了江远岫,笑道:“江公子久等了吧,家里事务多,妻主又赖着不起,这才来迟了。”

纵然许盎春有诸多毛病,但她从不赖床,江远岫冷哼一声,“我也是刚来。”

“到底江公子没成家,无牵无挂,比不得我家事繁杂,照看了大的,还得照看小的。”陈朝缓缓坐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既是嫌麻烦,倒不如将位子让出来,也好去躲躲清闲。”

“江公子倒是想错了,为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就算是忙也是乐意的忙。”

江远岫早知道他是来臭显摆,脸色当即更沉,“是啊,肚子像口锅那么大了,还要夜里缠着她,你这副样子能伺候得了?”

提起妻夫之事,陈朝却敛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