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短暂的两秒中,唐誉已经想到了怎么让他的黄牙全部消失。

“你多大了?还小吧?我像你这么小的时候好中意打德州,那时候经常去澳门打。澳门很多地方都有我的会员,你知不知道,威尼斯人里面的一根柱子都是我捐的。”黄牙佬说。

唐誉一听就知道这人是老赌鬼,一般在赌场里输了不少钱的人才会用“捐了”。唐家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赌博,但唐誉听过见过得太多,这算是他们的黑话。

输一千万,我捐了一面墙。输两千万,我捐了个厕所。输三千万,我捐了个柱子。

“下次带你去玩,给你开黑狮卡。”黄牙佬收回了手。

唐誉刚想要站起来,就看到白洋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这里有点不通风,我出去抽根烟。失礼。”白洋和全桌人笑了一圈,而后走到唐誉旁边,“走啊,你刚才不是犯烟瘾了吗?出来抽一根。”

“好。”唐誉也就站了起来,跟着白洋走向会所的正门。

这种会所里都配备吸烟室,白洋没有去。

到了门口,新鲜的空气冲入鼻腔,也扫淡了一层恶心。唐誉掸了掸大腿,干站在原地,这时老大也装作无事发生从里面出来了,像是在观察地形。

白洋没心思抽烟:“你刚才为什么不收腿?”

“啊?我?”唐誉一脸不解,“我打德州啊,还没开始打就被你拎出来了,你怎么这么凶?”

“我凶?你自己反省一下,刚才你那反应正不正常。”白洋也不解,“你明知道他摸你大腿就是不怀好意你还坐着不动?你还想干什么啊?等他把你全身都摸遍了再反应过来?”

唐誉的目光在日光中沉沉浮浮:“我还能站起来?大小姐,我们是来谈生意的,我蹭一下站起来这钱还赚不赚了?”

白洋气得咬破了舌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就是这样一个要强的人。”唐誉硬生生往前一步,像是要吵个天翻地覆,语气却是软的,“白洋我告诉你,这就是我的路,谁也别想挡住我谈生意的路。职场里是有代偿的,他不敢骚扰老六,就得骚扰我,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凭什么让他摸大腿?”

白洋歪了下脑袋,这人没法要了。“你……你好好说话,你别气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特别没有意义?没错,我是想谈生意,因为我不仅要自己吃肉还要带着身边人喝汤啊!”唐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