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让出一半床来:“你们体育生就是乱啊,你还不承认?你要是不淫,现在就躺下睡觉,证明给我看。”

白洋无语地笑了,没精力再折腾。他拧灭床头灯,上了床,分了一半枕头和被子。

谭玉宸仍旧竖着耳朵。

床面往下一陷,唐誉的左手臂和白洋贴得很近,有一种汗津津的温暖和余韵。白洋面朝着老六,用后背对着唐誉,但此时此刻他感受到的是久违的放松。

不管怎么说,唐誉总是能让他温和,也能让他锋利。白洋闭上眼,没一会儿就感觉到床在动了。

唐誉睡着了是很老实的,乖得不像话,但是没睡之前他很闹腾,对身体的接触需求很高。同居那3年白洋经常要早起训练,有时候睡很早,唐誉在旁边就一直动弹,不停调整枕头,说床垫不舒服。

白洋对床没感觉,训练时候连木板都睡。他以为唐誉是瞎说,结果某天,唐誉给老破小换了一张几十万的床垫,晚上他就没那么折腾了。真豌豆公主。

现在这闹人熟悉的折腾再次袭来,白洋经验丰富地按住他的手:“睡觉。”

“这床不舒服。”唐誉实话实说。

白洋不言语,屏息凝神,几秒后才说:“咱们这是出公差。”

“所以我才要换个舒服的姿势。”唐誉声音困倦,在白洋耳后问,“刚才那个姑娘,摸着你没有?”

又来了。白洋翻了个白眼:“摸着了。”

身后没声音了。

不一会儿,唐誉的声音又响起:“转过来嘛,冲着我睡。”

白洋把半张脸压在枕头里,他的心变成了一颗悠悠球,只要那人一拽线,就忍不住跟着转动。他铁血纪律一般的自律总能在唐誉面前溃不成军,最终变成一团强烈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