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温翠助理发来的消息,今天不回京。

唐誉已经料到,把对接工作交给了岑书卉。他继续忙春拍会的展览,只不过今天打字不顺,总是打错,删删改改了一上午,时不时看一眼手机。办公室外,那个4人小组的工位空着两个,只有汤萤和婉君在。

雨大了又小,还有一阵下了冰雹,断断续续到下班时才停。唐誉仍旧加了班,回家时将近8点,一进屋就看到唐弈戈和谭星海在客厅茶几上下西洋棋。

看到唐誉,谭星海先站了起来。

“跟我还客气什么。”唐誉换了鞋过去,“谁赢了?”

“我。”谭星海当仁不让,“我弟在公司没惹麻烦吧?”

唐誉连连点头:“还行,经常使唤我,很是硬气。”

谭星海坐下继续苦战,唐弈戈倒是把唐誉拉过来:“帮我下一个。”

“我玩儿这个一般,不一定赢啊。”唐誉站着看棋局,半晌都没落子。

这套西洋棋是大表哥唐玺润送来的,黑棋原料是墨翠,看着漆黑,实则全是浓到发黑的祖母绿,每个棋子放在灯光下一照便能验真身。白棋则是白欧珀,全套下来七位数。前几年佛山平洲开出了标王石料,全被唐玺润收入囊中。

唐弈戈见唐誉举棋不定:“看上哪个棋了?选妃呢?”

“这套棋还真不错,送我吧?”唐誉直接要,修长的手指夹住了一枚棋子,没往前放,反而退了一步。

唐弈戈不解:“你还挺喜欢Queen,不舍得用?”

“不是,我是觉得皇后太孤单了。它怎么走都可以,没有格数限制,棋手都把它当作决胜力量,残局落后对方一个Queen通常投子认输。但皇后出动太早劣势很大,怎么走都会被抓,牵一发动全身只能逃跑。它还是一个没法和对手极限一换一的棋,代价太大了,所以我撤一步。”唐誉温声解释。

谭星海眼见着要赢。“那下一步呢?”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那颗棋愿意跳出来保她。”唐誉如实说,他的棋艺确实不精,只能看向了滴在落地窗上的透明雨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