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痛,因为他不止做过一次手术,而是两次。

第一次手术时他13个月大,因为恶性人为原因手术终止,当时已经在磨头骨了,手术失败。

第二次手术时他18个月大,唐誉的太爷爷亲自请他的好友出山,找了专家,手术终于成功。

手术后脑袋上裹着厚纱布,唐誉也不哭,解开纱布后耳朵后面多了一个明显的圆形凸起,那是他植入的“小耳朵”。

他幼嫩的耳朵被切开过两次,才听到了全家人的声音。耳朵成为了他最为明显脆弱的弱点,不愿意让外人触碰,更别提掏耳朵。

“今天忘记上闹钟了吧?”唐弈戈继续拍着他。

“嗯。”唐誉闭着眼,做梦都是和白洋吵架,“好了,我可以了。”

“没睡够就接着睡。”唐弈戈这才起来,拉开了窗帘。

唐誉缓缓点头,擦了一把脖子上的汗珠:“老六呢?”

“人家早就起来了,现在开车去接你那个小跟班。”唐弈戈不懂唐誉为什么把唐基德带到公司,从任何一个方面考核,唐基德都差点意思,专业更是南辕北辙。但带就带吧,多一个小不点儿又吃不垮公司。

唐誉又闭上眼睛了,他真的很不喜欢睡醒后的这段时间。

“要不我给你请假?”唐弈戈抬腕看表。

唐誉揉着耳朵:“不用不用,我要拿全勤……几点了?”

“8点20。”唐弈戈从容地说。

8点20?8点20!然后这个时间点落在唐誉的人工耳蜗里可一点都不从容,他翻身下床找衣服,一气呵成。“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急什么,迟到就迟到,多睡一会儿。”唐弈戈自然不觉得有问题,可是看唐誉那紧张样儿,真整得那么回事似的,“衣服给你搭配好了,挂在衣帽间里。开车注意安全,我让你去磨炼没让你真拼命。”

“谢谢小舅舅!”唐誉利索地跑向衣帽间,今天可是宣讲会!

此时此刻,白洋已经在工位上坐了20分钟,左眼余光里,办公室的门都没开。贵公子连按时上班都做不到,自己果然没看错他。

坐在工位上的汤萤闷闷不乐,白洋敏锐察觉到,左腿蹬地,椅子滑到她旁边:“怎么了?”

汤萤将眼睛一揉,还想硬撑。但白组长给的关怀太忽然,她情不自禁地说:“我爸妈昨天晚上告诉我,他们想拼二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