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看一次?”唐誉难得任性一回。结婚了啊,仗着白洋什么都愿意,可不就要提一些过分的要求?

白洋拿着筷子,低头不知道思索什么,半晌才把老六叫过来耳语。

等到谭玉宸点了点头,白洋才对唐誉说:“好,咱们上去。”

他说的“上去”,就是上顶楼。6层的那道门根本拦不住谁,总有人破门而出,在顶楼晾晒。白洋把其他人安顿好,带着几个保镖上去,当然也有唐誉。唐誉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居然真有楼顶可以上?实在太稀奇了!

更稀奇的是,他手上多了一副手铐。

保镖们随身携带的东西,用在了他身上。手铐一边是他,另一边是白洋。当他踏上顶楼这一刻,迎面而来的刚好是落日最为辉煌的时刻。白洋欣赏着他从来不曾驻足的金色,觉得那些穿透楼层的光线就像唐誉的眼睫毛,根根分明。

冰冷的手铐又提醒着他,不能掉以轻心。唐誉要是动了,他要把他拽回来,唐誉要是控制不住跳了,他也跟着下去好了。

“真好看啊。”唐誉被照得眯起眼睛,“以前在学校里,咱俩看过落日没有?”

“偶尔吧,忙完的时候路过操场,就这样。”白洋回答。

“哦,那时候没觉得多好看,可能因为你对我不够在意。”唐誉抓紧时间控诉,“现在合格了。”他捧着白洋的脸蛋啵啵两下,气氛沉淀下来,像一首歌进入了结尾桥段,“明天,我就得回去了,我不能在外头太久,家里人该着急了。”

“我知道,我陪你回去。”白洋给他整理了一下头发,心头的巨斧也在往下落。

落日很温柔,给他们的手铐镶边,从冰冷的银色变成了柔软的淡金色。

第二天,唐誉听着鸟鸣声醒来,要准备回去了。其实他知道自己病了,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多白洋,所以回去是唯一的路。接他们的车由唐弈戈亲自开,直接将两人送回了医院,赵医生等在医院门口,一见到唐誉就心凉半载。

这精神状态,唉。

“赵医生早上好啊。”唐誉笑着下了车。

“吃饭没有?”赵医生聊别的,“走,我带你吃饭去。”

什么吃饭啊,肯定是检查。唐誉并不抗拒,回头对白洋说:“我先去一趟,你回病房等我吧。公司的事情别太着急。”

“嗯,你去吧。”白洋对着赵医生点了下头,交给您了。

唐誉跟着医生离开,白洋跟着唐弈戈走向休息室。一路鸦雀无声,气压逼近临点,两人紧缩眉头不言语,刚走进休息室就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撞门而入的人是水生,头发乱了,语气也乱了:“你说清楚,小宝他怎么了?”

他几乎是撞进了唐弈戈怀里,唐弈戈一把将人接住,不忍又沉痛。“他只是心情不太好。”

有些事情瞒不住太久,所以唐弈戈提前给水生打过预防针。可水生不好糊弄,能让大宝这样劳师动众,事情绝非如此。

“白洋你告诉我,小宝他到底怎么了?”水生转向别人求助。

白洋木木地看着他,开口却是:“唐誉,他是不是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