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弈戈反正是不看这种书,别人都削尖了脑袋研究唐家,犯不着被人牵着鼻子走。

“是啊,我也是这样觉得,看着看着就醒悟了。”唐誉好似一个深谋远虑的商场精英,实际上就是贤者时间智商回归大脑,“小舅舅,你不问问我春拍会的细节?”

“我不问,你自己说。”唐弈戈靠住了办公桌的边缘。

又把两只手撑在了边缘处。

刚好就是白洋放过大腿的地方。

唐誉欲言又止,所有情绪积压在眼底和心底,既不能让小舅舅起来,也不能让他知道。

“说啊。”唐弈戈还等着他汇报呢。

唐誉沉了一口气,说:“展拍会进行的不错,已经有三分之一的拍卖品被提前定下,只等开拍。”

“少来,你别信他们的画饼,不真正开始叫价,少在面前充大头。”唐弈戈虽然不怎么参加拍卖,但见识多,说着说着两只手继续朝后滑动,忽然间,停了下来。

唐誉的心跳已经逼近了喉咙,不要发现不要发现不要发现。

“这桌子怎么这么黏?”唐弈戈发现了,抬起胳膊看看掌心,“他们到底做没做卫生?”

唐誉上前一步,正直地诉说:“是夏天潮湿的缘故吧,我那屋的办公桌有时候也这样。”

“不是潮湿,跟抹了东西似的。”唐弈戈没那么傻,分得清楚潮湿和黏腻,再说了,这是上好的木料,在北京这个干燥的城市能潮湿到哪里去?

“哦,我知道了。”唐誉紧接着就说,“是打蜡,应该是总裁办的人给桌面打蜡,但是有的地方涂得厚,没来得及吸收。我那屋的桌子有一天也这样,左边特别滑,右边特别黏。”

这倒是,打蜡水平不够就容易出现这种状况。唐弈戈点点头:“一会儿我和他们说说,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活。”

“还是我说吧,我去说。”唐誉主动把活揽下,万一小舅舅和总裁办的口径对不上,这不就露馅儿了嘛。

“谁说都行,反正把桌子擦干净就好。”唐弈戈顺着桌面看向脚下,“怎么地毯还湿了一块?”

唐誉绝望地闭了下眼睛:“刚才我进屋的时候,手里拿着矿泉水,不小心洒了。”

“你这也太不小心了吧?”唐弈戈对这间办公室没什么印象,所以也就没什么太大的感情,弄脏了一会儿收拾就好。他看了一眼唐基德,唐基德在白队手里培养多年,自然看得懂眼神,马上说:“我先去工作了!唐组长再见,唐总再见。”

等唐基德离开,唐弈戈将手搭在小外甥的肩膀上:“你那个相好呢?”

“不是相好。”唐誉腼腆地笑着,“是爱人。”

“你别跟我这么酸,家里没通过他就算不上。”唐弈戈一顿,“他在这里工作得怎么样?先说好,你别仗着身份就给他开绿灯搞资源。”

“我给他开绿灯搞资源,也不算错吧?”唐誉反问,“爱情的本质也包括利益共享,小舅舅,你以前不是和我说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