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是北佛释宗了空法师座下弟子。

虽未听说了空大师收徒,但明净额间的莲印是骗不了人的。

洲府蔽退了下人包括那名平平无奇的丹修,做了个请的动作。二人朝屋内走去。

别说,明净这佛珠看起来平平无奇,没想到里面却是别有洞天,空间还挺大。

听遥环顾了一下四周,细看就像释宗的缩小版,东楼有钟,西阁挂鼓,因无人烟而显得十分寂静。听遥寻了处菩提树,坐下歇息。

若说是放在以前,听遥肯定是不甘窝在里面,坐享其成。但现在她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等她再次抬眼透过天空看外界时,刚好赶上明净走进祝姑娘的闺房。

整个屋内都萦绕着一股浅白色的烟雾,越接近祝姑娘,烟雾越浓郁,颜色最深的地方,来自祝姑娘腹部。

洲府关好门后,走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面容看起来很是憔悴,跟明净解释。

众所周知,十九方洲中唯青、临两洲最是盛产美人。青洲洲主之女祝若姝便是与临洲扶桑齐名的美人。

两年前是祝姑娘的及笄之年,前来娶亲的人自是络绎不绝,手段更是层出不穷,更有甚者未征得同意便抬着聘礼竖着进府,横着出来。

盛朝开明,对女子无过多的苛求。洲主不愿闺女早嫁,再加上祝姑娘确实没有钟情之人就帮着拒绝了一轮又一轮的亲事。

直到一封圣旨传到青洲,打破了这种平衡。

新科状元江祈安不日到达青洲,求娶洲府之女祝若姝。

洲主虽心疼闺女,但圣旨却又不可违。祝姑娘生性温婉,惯会为家人着想,自也是干不出逃婚这类事。

好在夫妇二人婚后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祝姑娘没过多久就怀孕了。但祝姑娘天生气血不足,不易有孕,有孕对其他女子来说也许是喜事,可对祝姑娘来说的确算不得喜事。

洲主和状元郎确实动过打掉这个孩子的念头,无奈祝姑娘不愿。

尽管请了很多名医来看,日日吃着补药,祝姑娘的身子骨还是一天比一天弱下去了。

状元郎听皇城中的神医说,千层山上有一味药材或许有用。便跟朝中告了假,亲自去千层山取药。

这时,又逢山妖作怪,状元郎在帮祝姑娘找药的途中被山妖杀死。

祝姑娘得知噩耗,自那日后更是一病不起了。

洲府叹了口气,“我找了很多名医,都无法根治小姝。这白烟也是自那日后出现的。”

“那山妖...”

依旧是明净话还没说完,就被洲府哽声打断。

“山妖被关山月修士镇压了。”

明净双手合十,眉藏悲悯,对着祝姑娘的方向轻声呢喃,“阿弥陀佛。”

月色如水,倾洒在冰冷的湖面上,波光浅漾。

听遥从明净的佛珠中出来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衣袖的丝线,状似不经意开口:“洲府说的话你信吗?”

刚刚在洲府话中听到了三百年前熟人的名字,也算是间接印证了他们之前的猜测。

明净捻着手中的佛珠,将皮球踢给了听遥。

“听遥姑娘觉得如何。”

听遥沉吟片刻,回答:“一半一半吧。”不知是不是错觉,洲府的话总是有意无意将事情引向人妖对立。

“想必你也发现了,祝姑娘房间内的妖气并不像是山妖的。”

“反倒像是树妖。”

“所以,你认为会是树妖复仇吗?”

见了洲府刚刚的表演后,二人都心知肚明,不太可能。

明净却还是配合着听遥温声解释。

“祝姑娘体内的妖力很温和,没有伤害她的迹象,倒像是在保护她,如此这般,兴许是因为人妖天生的体质差异。”

明净在和洲府的对话中并未透露,祝姑娘身上留有树妖的妖力。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