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过去,依旧无事发生。
这日宴会,又到了狗暴君装仁德的时候,温岁宁缩在离燕常许八百米开外的地方,正侧着耳朵吃瓜呢,谁想竟迟吃到了自己头上。
“喂,你听说了吗?宫里最近来了一个不怕死的人族,魔君闭关她敲锣,魔君睡觉她唢呐,魔君走路她伸腿...对了,还有那场你看了吗?她、她居然敢在大众之下将魔君脱衣服的画面放出来。”
“听说了、听说了。只是这样魔君居然也没处死她?”
“你懂什么?用他们人族的话来说叫什么来着?卿卿我我,对,小情侣间卿卿我我的手段罢了,你没发现咱魔君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丰富了吗?”
“也是魔君自继位以来就一直孤身一人,有个伴儿也不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温岁宁手上只剥了半个壳的鸡蛋咣当落地:“...?”
就说哪里不对劲。
上位半倚而坐的青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深紫色袖袍下清瘦手腕微转,那颗圆润的、只剥了半个壳的鸡蛋又回到了温岁宁掌心,
干干净净,一点灰尘没沾。
她抬眸,正对上一双漫不经心的眼。
刚刚是不是超过三秒了,修真界有灰尘的概念吗?鸡蛋还能吃吗?燕常许怎么突然这么好心?难道是因为我这些日子在他面前晃悠的次数过多,直接把女配变成了女主剧本?啊啊啊啊,我不要做女主。
呜呜呜我要回家。
温岁宁越想眉头拧地越厉害,鸡蛋不自觉被喂到了嘴边,吞咽间被蛋黄哽住了。
“咳、咳...咳...”
半天出不来气,恍惚间好像看见了太奶,眼泪啪嗒一下顺着脸颊滑落,落在一人掌心。
她大概是第一个穿书后被鸡蛋噎死的人了吧?救命,这死法也太憋屈了吧?真的要死了吧?都出现幻觉了,燕常许干嘛抱我?
魔气?他的魔气一股榴莲味呜呜,臭臭的,不要、不要,走开、走开。
“闭嘴。”
燕常许脑中温岁宁的声音爆炸般快速炸开,一个接一个一点不带重样。
削瘦有力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青年冷戾的面容在她面前重重叠叠无限放大:“张嘴。”
温岁宁瞬间被镇住,听话照做。打在他脸上的手无力下垂。
“吐出来。”
蛋黄被燕常许伸手接住。
气血一下子通畅,少女原本白皙的脸染上与湿润眼角如初一直的涨红。
温岁宁怔怔扭头,只看到了一片空。
四周其他魔族早在燕常许下来的那一刻就跑没影了。
她的脑中只剩下,
完蛋了。
那可是原著里摸了不少骷髅头的大魔头的手ai,她就这样水灵灵地把蛋黄吐他手上了?
更令人心寒的是,周围空荡荡的,连个给她收尸的人都没有。
“我...”温岁宁刚开了个头,还没组织完保命的话术就被燕常许冷声打断。
“别叫了。”
连惨叫的权利都没了吗。
“没有想杀你。”
早就听闻魔族有活死人这个酷刑,怎么也轮到她了吗?
燕常许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少女脸颊皮肤细腻,明明他也还没怎么用力,却依旧留下了不深不浅的红色指痕。
他眉心微微下陷,耐心解释:“不会杀你,也不会把你做成活死人,温岁宁从前怎样,今后依旧怎样。”
“哦。”温岁宁唇角上扬,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接着又像是一下子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却忽略了被燕常许半环在怀中的姿势,凉薄的唇堪堪擦过她鼻尖。
燕常许面色如常起身,指尖在她脸颊的红痕处划过,却被温岁宁侧身躲开。
蛋黄早已不知所踪,那双手依旧削瘦漂亮,他淡声反问:“自己的也嫌弃?”
温岁宁点头。
燕常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