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脉,不经意间泄露了一丝,就被中域那群大能捕捉。藏了很久的魔族身份也随之暴露。
除关山月外的六宗上层领着门下弟子,皆将武器对准了他。问他有何目的。
他慌乱抬眼又垂下,想在人群中找寻听遥的身影却又害怕从她眼中看到失望。
本想束手就擒,大不了就是被关起来,他们杀不死他的。他闭了眼,欲等待七宗的审判,未曾想,被那个想都不敢想的人护在了身后。
彼时,原本晴方一片的天空,立马被浓密的黑云替代。不断下压。
“同为众生,魔族和人族又有何分别?百年前的仙魔大战还不足以作为惨痛的教训吗?”
谢逢臣看不清少女的面容,只听着她掷地有声的嗓音,似风过雪松,吹落新雪,落在少年发颤的心尖。
一簇一簇,一颤一颤。
娉婷身影直挡在他的身前,肩颈纤瘦却挺直。月袍翻转间,少女剑指六宗,问心的天雷伴随着亮白色的闪电落下,将那眼也衬得清透出尘。
修真界的天雷是每次修士破镜才会出现的,历劫成功便是成功突破,然而也有不少修士死在那雷劫之下。
所以对于天雷,人们向来是避之不及的,未曾想,竟有人欲以一颗无暇之心愧问天雷。
天雷问心后,他们依旧挺立、干净。连衣诀都未染半分灰尘。这是证明谢逢臣对修真界从无霍乱之心,最有力也是最疯狂的证据。
自那以后,关山月青瑶的名头也更加响亮,引天雷问心,惊修真界百余年从来都不只是玩笑。
“剑都快废了,前辈还不离开吗?”
听遥面上依旧是不显山水的冷静,谢逢臣撑着身子,站在了她身侧。听遥侧过头给他喂了几颗疗伤的丹药。实在拿不准,便握着他的手腕,将灵力与魔气掺半给他输送了过去。
真靠自身实力,这样接下沧浪剑修这一剑还是十分勉强的。而这又是在魔族,若想全身而退光靠她的混沌魔脉是不够的,还需要点能震慑人的实力筹码。
于是在接受到明净、血魔消息的那刻,听遥又补充了句:“江湖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