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他望着房顶,长衫底下两条腿光着,能看见一双白皙的脚。
李鸣争记得他右脚踝上有一颗小红痣。
兰玉像是睡着了,呼吸轻,李鸣争走近了,方发觉他睁着眼睛,视线不经意地相撞,二人在这昏暗的卧室里对视了片刻,李鸣争就听兰玉问他,“李鸣争,做吗?”
李鸣争没说话,将衣裳放在一旁。
兰玉扯了扯嘴角,道:“你就算是不操我,也撇不清了和自己的小娘乱伦,呵。”
李鸣争不咸不淡道:“你多虑了。”
“我没兴趣弄出血。”
离兰玉被他爹吊着不过几日,那处儿没好全乎,又被他扇了一通,肿得厉害,李鸣争床上向来不温柔,如今弄他,兰玉今日未必能下得了这张床。
兰玉抬头看着李鸣争,突然笑了,轻声说:“李鸣争,你心疼我啊?”
李鸣争漠然道:“你找死我可以送你一程。”
兰玉叹口气,道:“原本是想死的,如今有点儿舍不得。”
“我的好大少爷,没力气了,你抱我起来好不好?”
李鸣争看了兰玉一眼,俯身将他抱起,兰玉在他耳边说:“嘴巴疼,你亲亲我。”
李鸣争波澜不惊道:“你再说话我就松手了。”
兰玉哎了声,搂住他的脖颈,黏黏糊糊道:“真的疼,你那坏东西多粗你不知道吗?嘴巴都要撑破了。”
李鸣争喉结动了动,淡声道:“不必拿这套风尘做派对我。”
“我的大少爷,你也忒不解风情,”兰玉哼笑了声,柔情蜜意道,“这怎么叫风尘做派,这叫风月情趣,我和你谈的是风月,说的是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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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雨未歇,黄河一带洪涝泛滥,百姓流离,四处逃亡,不乏有流民逃至京津一带。可近来京津亦不太平,直奉几系军阀蠢蠢欲动,就连李聿青都忙了起来,这人顶不正经,可权势心重,野心勃勃,有意在这诡谲莫测的京都风云里探上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