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同她解释道,“上回饮了酒,举止唐突了一些,没吓着你?”
芸娘摇头,“无妨。”就算他没醉酒,凭着两人的关系,他那样的举动也能理解,他能同她多说这么一句,已算是给了她尊重,她体贴地道,“我知道郎君醉了。”
“嗯。”他顺着竹竿往上爬了起来,“我不善酒力。”
芸娘心头正嘀咕,他倒是先反应过来,目露狐疑,“一公子说你醉酒后会闹腾,我怎么见你挺安静。”
要她清醒着像大姐姐那样胡搅蛮缠,大闹一通,她实属做不到,只得岔开话头,可两人之间门不熟,并没有能聊的话,脑子也不知怎么想的,情急之下吐出一句,“那要亲吗?”
耳边突然安静,片刻后,裴安低声一笑,“你说呢。”
她什么都不想说,只将脸往他胸膛埋了几分,却被他的几根手指头捏住了下颚,缓缓地将她抬了起来。
脸露了出来,面上的羞涩之意,无处可遁,芸娘眼皮往下,不去看他,他端详得有些久了,她眼睑才轻轻一动,刚掀起来,便撞进了他深色的瞳仁。
烛光映入其中,灼灼生烈,她心口急促跳了起来,看着他俯身朝她靠近。
唇瓣触碰到她唇角的瞬间门,心跳声突然放大,耳边安静下来,只有那如雷鸣一般“咚咚~”的声音。
他在她的唇上停了几息,才轻轻一动,动静极轻地含住了她的唇。
芸娘身子愈发绷得紧。
他松开她,看了她一眼,唇再次覆上来,力度便加重了一些。
册子芸娘并没有翻完,不知上面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情景,但也来不及去想,异样的悸动已将她的神志淹没,勾走了魂儿。
还是太紧张,她牙关咬得有些紧。他的唇瓣只能游走在外,进不去,不得不停下来,抬头盯着她颤动的眼睫,“册子都看完了,不会亲?”
芸娘一张脸早已红透,唇瓣被他亲过,也比适才润红了许多,一抬眸,懵懂的眼珠子染了一层朦胧,醉意熏人。
他轻咽了一下喉咙,眸子里的光没再克制,露出了该有的幽暗,捏着她下颚的拇指,压了一下她唇,指尖碰到了她贝齿,“张嘴。”
红烛烧了大半截,后半夜里屋才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备水。”
青玉进来时,床前凌乱地堆了几件衣物,没看到芸娘,只见裴安立在床前,寝衣的系带已经散开,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
青玉忙瞥开目光,不敢再看一眼,等备好水出来,又才瞥了一眼,刚好跟前的帐子拉开,虽没看到里面人的脸,却看到了青丝底下一截白皙的脊梁。
裴安弯下身,似是碰了她一下,一道呜咽声突然从里传了出来,“别......”
青玉:......
主子这都多少年没哭过了,姑爷定是欺负得很了。
青玉打了个寒颤,赶紧埋头走了出去,那本册子芸娘没翻完,青玉身为贴身丫鬟,却翻完了,知道芸娘没仔细看,临走时还一并带上,怕她闹出笑话,新婚夜临时抱抱佛脚也好,伺候她沐浴前,青玉便给她搁在了喜床上,想着主子若是不好意思看番,姑爷还能翻翻。
如今看来,两人都已经滚瓜烂熟了。
水备好了,裴安不过是想问她,是自己先去,还是她先,刚碰到她肩膀,便听她哭出了一声。
果子酒也是酒,他并非千杯不倒,劲头一起来,压制不住,确实有些过分。
“抱歉。”道完歉,他又替自个儿的行为,找了个恰当的理由,“我不该饮酒。”
她不出声,他内心到底有些愧疚,声音也柔和,“我不动你,先去洗洗。”
芸娘实在是动不得,一挪,痛得厉害,什么规矩全忘了个干净,眼睛都没睁开,哑着喉咙道,“郎君先。”
裴安没走,回头从她怀里扯出被缛,再轻轻地拨开黏在她脸上的发丝,只见其脸色润红,唇瓣发干。
是折腾得久了些。
他索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