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也记得二夫人交代给她的话,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解释道,“裴公子和邢风不一样。”

他看着她垂下的眼睫,紧张地颤动,似是来了兴趣,手掌稍微用力,将她往跟前拉了拉,“怎么不一样。”

廊下的两道长影,几乎叠在了一起,芸娘闻到了他身上的酒香,还有一股淡淡的冷梅气息,耳根子又烧了起来。

“我当邢风是哥哥。”她开始胡言乱语。

他眉梢轻轻一动,盯着她的眼睛,道,“是吗。”

“嗯。”

裴安相信才怪,他屋里两个兄长,一个弟弟,不缺兄弟。

这些不重要。

抢人之时他就有了心理准备,但那时候远没有这两月知道得多,不确定邢风是不是个伪君子。

他盯着她紧抿住的朱唇,想起了那日她口含樱桃的模样,眉心一跳,这样的美人儿,很难不让人为其所动。

十几年,他不确定邢风有没有把持住,挑明了问她,“他亲过你吗。”

这等露骨的话突然被他问了出来,芸娘骇然,想也没想猛摇头,“没有。”

这个真没有。

他也看出来了,应该是没有,却不急着应她,目光还停留在她那张嫣红的唇上,无法挪动,醉意不足以让他同二公子那般不省人事,却能催动人的意志。

他又不是神仙,是个正常的男人,活了二十二年,难得遇到个入眼的人,和所有男人一样,也爱美色。

他没抵抗住,偏下头,缓缓地靠近。

暗沉沉的光晕带着让人窒息的压迫,一点一点地朝着她压下来,芸娘紧紧地攥住手中灯笼,身子动弹不得。

他今夜突然问她这些,必然不是平白无故,定是知道了某些事,她不确定他知道了什么,但应该是介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