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应她,凉了半截的心,彻底凉了个透,“邢哥哥也来了?”
当日将士凯旋,皇帝一番赏封,各个都沉浸在喜悦之中,无暇顾及流言蜚语,事情到了第二日晚上终究还是发酵了。
该来的躲不掉。
邢夫人白日来了府上贺喜,提了一嘴,“怪我,先前念着芸娘尚小,没开得了这个口,不成想倒让旁人先起了心思,可要轮这先来后到,我家风哥儿同芸娘算是肚子里的缘分了,如今无论外人怎么看,咱们自己心里清楚就行,芸娘的性子虽活泼些,但胜在二夫人教导得好,是个懂规矩的姑娘,也自来知道分寸,这些年两个孩子的感情我们作为长辈也是有目共睹,今儿我便趁着将军升迁之喜,厚着脸皮提一句,若是将军和夫人同意,明日我邢家便来提亲......”
夜里芸娘都快要歇下了,二爷和二夫人齐齐上了门。
两人的脸色,摆明了来者不善,芸娘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笑着道,“这么晚了,父亲母亲怎么来了。”
二夫人没理她,直接吩咐青玉,“关门。”
门一关,两人坐在了她屋里的罗汉榻上,王戎迁先是看了一眼芸娘,又看了一眼二夫人,突然一巴掌拍下来,芸娘唬了一跳,身子绷得笔直。
“那兔崽子,何时......”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有些难以启齿,顿了顿,王戎迁才问出口,温声问,“他何时对你存的心思?”
从茶楼出来,芸娘对大娘子已经解释过千百回了,今儿又重复道,“女儿根本就不认识裴安,不过是路过茶楼,被他扶了一把。”
“那么多人,他偏偏就扶你,你还偏偏就让他扶了?”二夫人忍不住接了话。
芸娘点头,“确实有些巧,但并非所有的巧合之事,都是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