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的腰带,邢风一时也摸不透,他这酒醉,到底是怎么个醉法。

邢风点了下头,“算是吧。”

裴安又道,“本官以为你会替她求情。”

这话说出来,至少证明他有一半是清醒的,能断定他只有一半,是因他若清醒,定不会问自己这样的话。

邢风看着他,反问,“我求了,裴大人能答应?”

“明阳公主,赵月灵,确实不能活。”茶凉了一些,裴安再次端起来,两口入喉,“但邢夫人可以。”

邢风冷嗤一声,笑出声来,倒是和明阳猜得一样。

这一绕倒又将他绕到了最初。

他不出手相助,不与她成亲,便会断送她明阳的幸福。

他不娶她,她明阳就得死。

他何时有了那样的本事,一个念头,能给人幸福,还能救人性命?

见他表情如此,裴安倒是疑惑了,“邢大人今夜为何又去了皇陵?”今日明阳头七。

邢风没答,眼里眸色有片刻的呆滞,而后提起紫砂壶,替他又添了一盏热茶,淡然一笑,“下官于她,有佩服,有同情,或许也有几分友情,但唯独没有爱。”

屋外的一抹光亮,溢进来,光影定在了裴安的脚跟前,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