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好比得了便宜卖乖,人他娶走了,有何意不平的,需要他深更半夜翻墙来泄了他肚子里的醋味儿?

邢风语气也不友善,“裴大人文武双全,武能定天下,文能点状元,才高八斗,品德高尚,乃世间典范,一身名望,所住府邸,邢某自然比不上。”

两句阴阳怪气的话,谁不会。他要是个品德高尚的人,如今就不会出现在这儿了。

对面裴安终于没了声儿。

见他沉默,邢风吊着眼皮子等着他的回应,半晌后他才开口,“倒也确实,难为邢大人了,位居老二。”

但凡有点风度的人,也不会说出这样辱人不利己的话。

邢风自认为是个有修养的人,此时却觉胸腔一股急火窜了上来,冲得他几乎站立不稳。

他身子一歪,脚步稳住了,对面裴安的脚步可没稳住,抬步往前迈来,身子跟不上脑子,歪了几个趔趄,才站稳,歪歪扭扭地走到邢风跟前,也不同他再了废话,直接伸手要东西,“玉佩。”

离得近了,他身上的一股酒味儿尤其明显。

邢风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明白他这失常的行为是为何,合着是喝多了,跌下来,找他来耍酒疯了。

玉佩在回城的当日,他便找上了他,可均被他拒见,这般重要的东西,总不能托人给他送过去。

如今倒是自个儿想起来要了。

据他所知,他裴安自来不饮酒,醉成这样还挺稀罕,虽说这酒品实属让人生厌,邢风总不能此时将他放出去。

对面院子里没了声儿,多半这会子在赶来的路上,邢风转身,“在屋里,裴大人若不嫌弃寒舍粗陋,进来取吧。”

邢风提着灯朝里院走去,也不管他,片刻后听到了身后跟来的脚步声,不由长吁了一口气,手里的灯火朝后挪了挪。

新帝迁都,他没什么感触,如今有了,早些去江陵吧,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