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骗人!放我下来?!”
“上次已经给了?你机会,这次绝不。”
宝马雕车龙凤戏,香汗淋漓倭堕斜,恰似金针挑桃蕊,那突如其来?的痛感令我几欲晕厥,恐旁人听见?,不敢高声暗皱眉。
双峰秀色,在他眼?底一览无余,我红着脸,喘着息:“殿下,你尚在病中?,这种事最?是伤身。”
“我中?的是毒,你是那味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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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之后,齐沐自去忙了?。
本来?我该先去向东越王、王后问安,实在忍不住,偷偷先去见?了?齐羽。
见?到他,照例想抱抱他,他却害羞地躲开。
我以为是有些?日子不见?,他于我生疏了?。
经过尚宫提醒,才?知道这些?日子,王上、王后已经在为他择妃了?。齐羽大概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不该有小孩子那般亲昵的举动。
东越国的传统,先成家后立业,成婚的嘉礼要远远早于成人礼。
我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齐羽最?终会远离我们的庇护,去独自承担家国重?任。而忧的是,又有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儿要嫁入王家。
在这看?似烈火烹油的生活背后,能有多少属于自己的自由呢,更多的是隐忍成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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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些?时日,齐沐来?到椒房殿看?我,兴致颇高。
还没跨入门槛,便听他高声说道:“宁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太原王明日就要到越州城了?。”
太原王温焞与原主父亲的亲缘关系已经出了?五服之外,论辈分,是祖父一辈的。即使如此,同?是温姓族人,孤身在京的我对于太原王的到来?,依旧高兴,这毕竟也算是半个娘家人。
已然是仲秋时节,我都已穿上一层薄薄的皮袄,齐沐却穿着一层单袍,还直呼太热。
一边用湿润的帕子揩拭额上的汗水,一边说:“筹备得都差不多了?,五王九牧陆续来?京,我随时得出城相迎。”
我接过他手中?的帕子,为他解下腰间的玉带:“殿下多日劳苦,这几日定要仔细身子。”五王九牧齐集,也正是齐沐展示自己的机会。不过说来?也怪,王上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齐沐来?办,或许对齐沐的态度有所松动。
“王上”
我话到嘴边,齐沐眼?眸一深,我便知道他已经知晓我想说什么。
“父子阋于墙本不是一件好事,若有人乘隙而入,对他有何好处。”齐沐道。
我叹气,心想天家父子大抵如此,情分之前?总有个利益权衡。
齐沐去净室沐浴的时候,静嫔后脚也上了?门。也难为她住在宫外,还专门跑来?给齐沐送药,甚至还跟着来?了?椒房殿。
“母嫔应该将方子给东宫的人,或是寻个嬷嬷送来?便是,何必如此费事。”她之前?受了?几年淑妃的罪,加上体态微胖,不到六十的年纪,走路竟有些?蹒跚。
“娘娘有所不知,这药汤最?讲究一个火候。熬药的时候,我什么都不做,专门盯着火,娘娘说说看?,那些?个下人哪会这般上心。前?些?日子,我都是熬好让老嬷嬷送来?,沐儿竟是忙得忘记吃了?。我呀,如今亲自送来?,非得盯着他喝下才?放心。”
我见?她从药罐中?将土黄色的药汤倒入玉盏中?,心中?疑惑:“母嫔,殿下已经大好了?,还有必要继续吃吗?”
“自然是要吃的,这汤药还有滋补的效果,沐儿外强中?干,看?着结实,其实底子也不牢靠。”
“是药三分毒,将息身体法子多了?去,一直吃汤药反而误事。”
在现代?,我一个远亲迷上药补,自学方子熬药吃药,结果喝出个肾衰竭。
我过于直白,没有顾上静嫔的感受,她头也不回继续倒汤,声调却有些?怪异:“我是沐儿的母亲,难道我会害他不成。”
“母嫔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