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他进得太深了。
眼睛自发酸涩,水光朦胧。
秦纵眼光沉如深潭,沉沉地在她的身体抽动。被她温暖湿润的包围,才能止住心里不断扩大的烦躁。
三个月,见不到她,亲不到她,抱不到她,操不到她。
以往没有得到她,不曾尝过与她水乳交融的滋味,出征在外虽然会疯狂地想她,不至于无法忍受,暴躁阴戾地想要毁掉身边的所有东西。
床榻忽然剧烈地摇晃。
她腿间勃发的肉刃齐根进齐根出。
秦窈绷直腿,仰起头急促地喘,三千青丝如瀑布垂在背上。
秦纵伸手撩开,低下去亲吻,在忽隐忽现的蝴蝶骨流连。
想吻她,转过她的脸来,才发现她紧紧咬着手指。拉出来时,一圈凹陷整齐的齿印。
他一开始便发觉在府中她不愿吟哦,却只顾疏解自己的情欲,不曾留意她弄伤自己。
沉默着将她的手指含入口中,温柔地舔舐。
一阵电光火石。
秦窈看着他潋滟的薄唇,眼神恍惚,仿佛透过这个场景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
她为何想不起来?
心里深处在动荡,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很重要的,却又是不自觉让她生畏的。
“姐姐不要弄伤自己,我会发疯。姐姐不想叫出来,那便咬着我的手指。”
他低哑如擦过沙子的声音一下子打散了她的思路。
秦窈呆呆地看着他将食指横抵在两片嘴唇间。
来不及细想,他的撞击瞬间又重又狠,粘稠的吟哦升至喉间,就要溢出,秦窈张开嘴咬了下去。
舌苔忽地感触到食指上一条微微凸起的痕迹。
……对,就是这里。
心底有个声音空灵地响起。
……
事后,秦纵翻身下来趴在她身旁,粗喘着亲她的耳朵及肩膀。
秦窈全身酸软,硬撑着拉过方才咬着的手指,放在眼前寻找。
在食指的关节上,果然有一道淡紫色的疤痕。
“姐姐还记得这道疤痕是怎么来的?”秦纵稍微合拢五指,顽皮地挠了挠她的手指。
“记得。”秦窈喃喃。
这是他未行军打仗之前受过的最严重的伤。
这些年来,他手上的伤痕越来越多,有些没有留下痕迹,有些则有。
若不是今日,她一时也注意不到这道疤痕。
那时是她满十六岁后的第三日,当时外祖母说许久不见她们姐弟,便趁着给她庆生在府中住几日。
用过早膳,他去武场习武,她送到门口即返回来与外祖母在府中赏花饮酒闲谈。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身边的贴身侍从忽地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姑娘,不好了!少爷的手指头伤了,血止都止不住!”
秦窈一听,竟然忘了外祖母,更忘了礼仪,提起裙裾跑也似的奔至门口。
他左手食指上缠着厚厚的棉布条,她远远看着是白色的,即到跟前时,已染成了红色。
秦窈小心翼翼地捧起来,转过头高声喊:“福伯!福伯!快拿名帖去请胡御医!”
他那时尚未立功,自父亲去世后,她鲜少敢劳烦胡御医,此时却什么也顾不得了。
“姐姐,我没事,流了些血而已,一会就止住了。别听那混小子胡说八道。”秦纵对这点伤口不甚在意,边安抚她边瞪了侍从一眼。
原来他今日在武场同人比试,伸手挡对方的攻击时,不小心被剑锋划到了手指。
“你还逞强!”
他从小没有哪一次流过这么多血。
秦窈眼眶发红,拉着他进到厅里,让他坐在桌沿。
“你乖乖的不要乱动,让我看一下伤得怎么样了,疼要告诉我。”
小心翼翼地解下棉布条,鲜血淋漓,看不到伤口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