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聿感觉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他不甘心地问:“今天跟你在医院那个女人是不是林愿?”

高级限量的钢笔被男人骨感漂亮的手轻握,徒添一份美感。

“嗯。”笔尖落在纸张,字迹狂狷不羁,张力十足。

蒋明聿像是吞了个哑炮,一点声音都没了。

半天才小声道:“她一点都不好。”

蒋沉舟拧了拧眉,音质偏冷:“蒋家教过你的全忘了吗。”

他语气并不疾言厉色,但巨大的压迫感却随之而来。

蒋明聿闷不吭声,泄气般说:“没忘。”

“家训抄十遍。”

蒋明聿:“……”

他记得自己上一次被罚跪祠堂也是因为说了林愿的坏话吧?

不是,他哥凭什么这么偏袒这个坏女人啊!

蒋明聿气的牙都快崩碎了。

“三遍行不行?”蒋明聿没骨气的打着商量。

蒋沉舟忽而问起:“你在片场欺负她了吗。”

蒋明聿被问的一愣:“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啊?不就是上回没把休息室让给她嘛,还是把西瓜汁倒掉不给她喝那次?顶多就是抓了只蛐蛐吓唬她……”

“一百遍。”蒋沉舟冷漠无情的挂断电话。

蒋明聿一脸懵,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要把十页纸的家训抄上一百遍。

一百遍!

天杀的林愿!

我跟你不共戴天!

蒋明聿忍无可忍的踹了一脚林愿房间的门。

林愿正在洗澡,冷不丁听到一声巨响,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匆匆忙忙洗完澡出来开门,才看到门上被贴了一张纸。

上面画了只奇丑无比的乌龟,细看之下,乌龟眼睛上还写了林愿坏女人几个字。

落款:蒋二爷。

林愿:……

有够幼稚。

她把纸揉成一团,转身丢进了垃圾桶。

这几日林愿的戏份开始逐渐减少,这部戏到中后期她就已经被大师姐正道的光给杀死了。

和方知许的对手戏慢慢变得多了起来,今天的戏份就是两人的对峙戏。

大师姐劝余清歌迷途知返,余清歌依然冥顽不灵的想要置她于死地。

在余清歌一剑刺向云应雪时,萧鹤卿出手挡住这一剑。

余清歌重伤,心如死灰质问萧鹤卿。

也就是当初试戏时的那个片段。

开拍前,林愿独自躲在一边找感觉,有个情绪点,她想提前跟方知许沟通一下。

方知许坐在遮阳伞下研读剧本,面容清冷。

林愿抱着剧本走近,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来找方知许。

“方老师。”

方知许眼眸抬起,瞧见林愿没什么反应:“有事?”

林愿虚心请教:“我想先试一下这场戏可以吗?对一遍台词找找情绪就行,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

方知许幽幽地睨着她。

就在林愿以为对方会拒绝时,她面无表情的开口:“从哪儿开始。”

林愿怔了下,说道:“打戏前面那段。”

方知许经验老道,台词很有感觉,婉婉而来的声音像极了戏里心怀苍生的云应雪。

林愿立即接戏。

这会周围没有旁人,两人对了十来分钟的戏。

林愿合上剧本,长舒了一口气:“谢谢方老师。”

方知许轻飘飘扫过那张和林星瑶有一两分相似的脸:“说的这么客气,背后还不知道怎么骂我呢吧?”

林愿面露不解:“方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