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也没有一直当余清歌,只是会控制自己的行为和思想主动往余清歌身上靠。

况且她结束一部戏最多用一个月就可以从角色中抽离,顶多是抽离的过程会比较难受而已。

秦淮年幽幽地看她一眼,警告:“入戏太深对于演员来说不是好事,长此以往对心态和情绪会有很大的影响,当你分不清是在戏里还是在戏外的时候,离精神分裂也就不远了。”

林愿:……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争辩:“我……”

秦淮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你休息两天吧,正好这两天裴川不在,你自己好好调整一下,我不希望下次见到你,你还是这副鬼样子。”

他说话一点都不客气,林愿追上去想要解释,对方却已经快步走远。

被迫休了两天假,林愿窝在酒店里睡到天昏地暗,醒来时窗外下起了大雨,听着飘零的雨声,生出一丝迷茫。

自己一直都是这么演戏的,没人纠正过她,现在秦淮年告诉她这样是错误的。

林愿漂亮的五官皱成一团,懊恼和无措的情绪一直纠缠着她,还真如秦淮年所说,陷入内耗了。

腰上吊威亚受的伤时不时传来痛意,刺激一下林愿的神经。

她蜷缩在落地窗前,地板寒凉也丝毫未觉,静静地咬着手指听窗外的雨声。

她忽然就想起蒋沉舟那条叫将军的威风凛凛的狗,继而又想起狗狗的主人。

蒋沉舟这时候在干什么呢?

他帮她解决联姻这件事,自己还没好好谢谢他呢。

林愿吸了吸鼻子,其实今天是她生日,但是没人记得。

不过没关系,反正她从出生开始,就没过过生日。

她的诞生对于宋云歌来说是噩梦,是恐惧,是深恶痛绝。

起码今年没有被关地下室,已经很好了。

林愿低头笑了笑,只是笑里有几分苦涩,藏的太深了,轻易无法窥见。

不知道坐了多久,久到雨已经停了。

林愿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竟然已经十一点四十五,还有十五分钟就该过零点了。

休假的第一天竟然就这么混了过去,她还一点状态都没调好呢。

真是糟糕的一天啊。

手机响了一声。

林愿伸长手臂去拿,距离有些远,她又懒得起身,手脚并用的去够。

对方或许等的不耐烦了,直接打了电话。

铃声催促般响起,她总算够着了手机。

极陌生的一串号码。

像是意识到什么,心脏急剧收缩了下。

“下来。”

男人嗓音裹挟了冷风,入耳有些沉哑。

林愿愣了好几秒蓦地从地上爬起来,鞋都没来得及换,随手套了一件大衣裹在身上下楼。

她从没觉得电梯这么慢过。

黝黑的眼珠不停的观察倒数的数字。

出了电梯,林愿几乎是用跑的。

隔着一道旋转门,她看到蒋沉舟斜倚在车窗上,一身黑色风衣显得整个人冷峻挺拔。

手里似乎拎着什么东西。

林愿心跳的很快,低喘着气,快要走到蒋沉舟面前时却又放缓了脚步。

林愿看到了他手里提着的精美蛋糕,却不提起,眼里藏着极浅的弧度,问他:“小舅舅,你怎么来了?”

蒋沉舟摸了烟咬在齿间,微低着头点燃,薄雾吐出来的时候,他隔着袅袅升起的青烟睨了一眼林愿。

平日里位高权重的上位者亲自弯腰,借着香烟点亮蜡烛。

音质一如既往的偏冷。

“小公主,该许愿了。”

第51章 渣男

烛火在风中摇曳,拉出长影。

男人宽大的掌心轻覆在烛光前,摇摇欲灭的火星再次燃起。

林愿缓缓上前一步,双手合十,虔诚许愿,然后睁开眼睛吹灭蜡烛,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