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墨不管怎样都不愿意看到萧临渊这么一个明君,最后走向昏庸自毁之路。
萧临渊他的表情是无语的。
看了眼相墨,再转过头看向南宫舒华心虚的眼神,神色都无语又危险了几分,语调一低,“南宫舒华,孤当时是这么说的”
都用上孤了。
南宫舒华脑袋里那颗示警的雷达开始疯狂作响,顶着萧临渊危险的眼神儿,她不确定的又小声试探,“那是做隐士”
得,看来是南宫舒华瞎猜了。
这下不用萧临渊解释,只见刚刚还如遭雷击的相墨,登时看南宫舒华的表情就不对了,就像是在说你玩我呢故意吓我很好玩儿吗
瞪完不用萧临渊叫起,当着南宫舒华的面就自己起身拍拍衣服重新站直了,只是这次脸色多少变得有些臭。
南宫舒华我是真的想不起来当时萧临渊说的原话了,只勉强在脑子里留下个模糊的印象,但大抵应该就是跟这意思相近的吧
她尴尬的低下脑袋,不敢吱声,也不敢看萧临渊和相墨。
萧临渊叹了口气,神情无奈,不想再和南宫舒华多说了,无他,实在心累。
“算了,你就当孤什么都没说过,孤要去忙了,你自己回去吧。”
萧临渊的案头上还堆着一摞奏章要处理,说完,他站起来,南宫舒华也立即知趣的行礼,“是,那臣告退。”
她走出殿门,身后的萧临渊回到御案后,正要坐下提笔处理公文,却在她抬脚跨出殿门的那一瞬,抬头向门口将要消失的背影看去。
他似愣住,也像是走神了一下。
刚进门来的曲兰颂和南宫舒华错身而过,双方颔首一礼,抬头,就见萧临渊此时的神情。
“陛下,怎么了”
萧临渊目光一下清醒过来,脸上露出一点迷茫和疑惑,这种情绪很浅,像放空思绪的人突然被拉回现实。
“没什么,就是”
说到一半儿他皱眉,声音卡住,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不过片刻,他重新出声,却是一句叮嘱,“兰颂,北枭王独自回京,出行又不爱带护卫,你调些人手过去暗中保护。”
曲兰颂很惊讶,对萧临渊突如其来的命令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想了想,应该是没有其他意思的,就是字面意义上的保护,于是他点头。
“是,陛下。”
顿了顿,曲兰颂又很不解的问,“陛下,难道是有人欲对北枭王不利”
不然萧临渊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说这话,这关心来得未免太莫名其妙,想南宫舒华那一身武力,京中几人能敌
真的还需要别人暗中保护吗
萧临渊看着奏章上因不小心而被笔尖在空白处留下一点黑色的墨痕,他的眼神中一半是茫然,一半是不解。
“不知道。”他说“只是孤这心中,隐有不安。”
他的不安像是一种预感,他的预感也果然没错。
画面一转,是已经出宫走到宫门处的南宫舒华,她和正要进宫的谢无念正巧遇上。
“北枭王有礼。”
多年不见的两人此时再见,谢无念率先出声道,他穿着一身墨蓝偏黑相服,官服上绣着白云飞鹤纹样,相貌堂堂,面如冠玉,弯腰行礼时身姿如玉柳随风轻轻龛动,一抬头,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那笑和眼神分明是看见熟人或朋友时才有的轻松熟稔,语调中又是明晃晃的打趣。
比起过去的吊儿郎当,青年的气质更像寂静生长于精致兰庭中的一株神秘墨莲了。
南宫舒华看着几年不见,变得更加俊美出众的朋友,也绽开一抹笑容,毫不见外的直接用手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笑,“行啦,怎么连你也打趣起我来了。”
谢无念嘴角含笑,称赞“你可是古往今来,第一个以女子之身封王的人啊,还不许我提了北疆那么冷的地方你一待就是五年,怎么样回来可还习惯还走吗”
光幕外众人通过二人的对话也是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