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清茗,他就能从天亮坐到天黑,观白云落日或是雨落屋檐都无所谓,他太闲了,也太宁静了。

像抓不住的云,也像一阵风就能吹散的烟,他待在皇宫里和待在世间任何一个角落都无二致,心无所困,身在何处亦是自由。

这是姜万宁。

面前的他,与之前见时有些不一样了,莫名的,从今天看见萧临渊的第一眼,萧怀心中就浮现出这样一句话。

“称呼而已,你随意便是。”

听他这么说,萧怀便懂了,一笑,“你与之前,不同了”

语气平淡中带了几分感慨,萧临渊没有回答,算作默认。

“你为什么不走”他记得,萧临渊已经有了可以自由进出宫门的权利。

也就是说,他如今就算出了宫,彻底消失在民间也是可以的,但他没有离开皇宫,这和当初他提议哪怕诈死也要脱离世人视线的说法不符。

“此时,我还不能走。”

若没有光幕出现,他随时可以跑路,但随着那段历史中出现的人物越来越多,涉及的范围越来越广,他不能什么都不顾的随时抽身潇洒走人。

“为什么”

“我若走了,会有很多人来找我,若找不到我,他们该乱了。所以,只能等。”

他在等什么萧怀觉得自己大概猜到了,“你还是挂心那二十八人的。大局若要定,你觉得除了你,你我兄弟十二人之间还有谁能稳住天下大势”

萧临渊没有否认他的话,将视线转向他,后者不愿看他,似在逃避与犹豫。

安静的气氛包围住两人。

“南宫贵妃与你说过了”

萧怀未吱声,垂下眼皮,却遮盖不住眼底的复杂,“他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