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封您为定安王传有密旨还请留步”

画面中,萧临渊缓缓回头,那一眼望来,今后便是另一幅光景了。

奢华的帝王寝宫内,到处弥漫着女人的脂粉香,饮酒声还有女子的娇笑声充斥在内。

推开门,女人径直冲至床前,狠狠一巴掌甩在形似半醉的萧怀脸上,怒骂,“你看看自己还有一点一国之君的样子吗萧怀你疯了不成”

“你何时变成的这样”

从第一次的寻理由不上朝,一直到后面越发懒惰,渐渐沉迷酒色,此后更是不问朝政。

南宫太后的脸上全是心痛和愤怒,看着自己面前的儿子,一时间竟只觉得陌生。

“我疯”萧怀半点不复从前的温雅君子模样,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如同一个终日沉迷酒色的纨绔子弟一样,纵使半边脸上火辣辣的,却也半点不在意,依然还能扯出一抹轻笑。

他目光紧紧的盯着南宫太后,“当初是母后硬要儿臣当这个皇帝的,如今我做的不如母后的意了,就来怪儿臣”

“早知今日,母后何不直接让九弟来当这个皇帝反正谁坐这个位置,都由母后和南宫家说了算,相信朝臣亦不敢

置啄。”

他轻轻抚了抚布满褶皱的衣袖,冷笑。

南宫太后气的手抖,满脸的不可思议后就唯余失望,“萧怀你这是在怨我”

她怒喝,“是我让你成为九五至尊,登临帝位到头来,还是我错了”

萧怀挥了挥手,殿内原本吓的跪在地上一动不也动的宫人立刻火速退出殿去,以免被卷入风波。

他没有如南宫太后一般失态,只是背过身去,脸上的表情如结了层寒霜。

“儿臣不敢。只是儿臣亦想要问母后一句,到底是你想争第一,还是真的被迫无奈需要我坐上这个位置”

萧怀慢慢转过身来,看到南宫太后凝滞住的表情,后者怔住,立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

母子对视,萧怀的一声哧笑打破了气氛的死寂。

是讽刺、是冷漠,亦是失望。

他转回头去,明明没有说话却叫人无端的从他的背景中看出孤寂、失望,南宫太后正要开口,就听对方极轻的一句。

“该怎么做这个皇帝,儿臣心中有数,不劳母后费心。若您实在看不惯我,大可换个人来当这个皇帝。”

但这个皇帝的人选,绝不能是他九弟

萧怀目光冰冷。

南宫太后被气到失语,又无可奈何,狠狠的一挥袖,怒气冲冲的走了。

等候在外的主仆二人见到太后出来,赶紧退后见礼,后者像是完全没看见一样径直就掠过走掉了。

一旁的贴身大宫女不解,“皇后娘娘,看这情形,莫不是连太后亦不能劝住陛下分毫”

宫女的脸上全是担心和忧虑。

可她在说这话的时候,被她称作皇后娘娘的女子已经提着手中的食盒抬腿往帝王寝宫门口走去。

走到殿门前被人拦住。

大监躬身挡在门前,有礼道“皇后娘娘,陛下心情欠佳,不见任何人,还请您改日再来吧。”

闻言,她没有吵也没有闹,只是很安静的将手中的食盒交给门口的大监,“这是我给陛下炖的补身体的汤,劳烦大监送进去了。”

“娘娘言重了。”

说罢,拎着食盒转身钻入殿内。

正是打开殿门的间隙,数道女子在殿内娇笑打闹的身影一闪而逝叫人看的分明。

回宫的路上,有小宫女愤愤不平,“最近两个月娘娘每次来,陛下都避而不见,实在是实在是”

“不许多嘴”

走在最前面的大宫女看到一旁皇后的脸色,急忙回头怒喝。

不为别的,只因为独自走在前面的皇后不知何时已无声落下泪来。

知晓自己此刻正被人看了去,她连忙抬手擦去脸上的泪痕,忽然开口问。

“定安王最近可有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