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针对燕棠了?”她问。
萧珩在树下微抬眼,侧面看去,那眼眸深深的,虽然只一瞬,但似乎也对这话透着些许默认的意思。
“我没查到的真相还是会继续查的。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你和他知不知道。”
他蹲下身子,去看水面落花下浮头的鱼儿:“就凭他母亲害得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孤儿――
“不管怎么说,我母亲怀着我,结果被我父皇利用当了幌子而冒了风险总是事实。
“我纵然可以不孤注一掷,可若不把当年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我对不起我自己。”
戚缭缭凝眉。
他扭头扬唇,又说道:“本来确实想过跟他抢你的,不过既然你不想嫁给我,就算了。等你将来什么时候喜欢我了再说。”
戚缭缭冷哂,不过这次倒并没有动真气。
如今眼前的他跟前世里的他已有些不同,从前那是如同剪影一样模糊的他,而如今则至少让她看清了五官面目,很多从前不能明白的事情仿佛也有了解释。
他所种的海棠,只是因为摆脱了由于报复而娶进门来的她的一种标示吧?
之后离她越远,他应该是越舒坦的。毕竟没有人会喜欢跟一个抱着目的娶进来的人当真同床共枕共度一生。
后来之所以还能来找她说话,还能在她病榻前说让她快些好起来,说带她去关外,其实也是太孤独了吧?
她死了,楚王府里能跟他说话的人至少又少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