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望着帘栊,“儿臣久居乡野,无拘无束惯了。京师的千金小姐虽好,终归与我脾性不投。
“唯独戚缭缭不同,她那股无法无天的气势,让我如同找到同类。
“我知道随云喜欢她,但我也知道,除了她,我恐怕再也不能找到一个既与我身份匹配,又让我欣赏的人了。”
说到这里他抬头:“这些年父皇让儿臣呆在寺里儿臣就呆在寺里,让儿臣学武功学问儿臣就学武功学问,让儿臣呆着不回京师儿臣就不回京师。
“十七年里父皇来看我的次数不超过十回,母妃不在了,我连父皇长什么样子都描述不清楚。
“刚出京那几年,我怕黑,也怕趁夜从山上下来,在窗外爬来爬去的小野兽。
“即使有师父和师兄陪着我,我也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哭着要父皇要母妃,也没有人能应我。
“我也是孤苦伶仃长大的孩子。
“比起还有母亲、在您和太子哥哥共同呵护下长大的燕棠,我想你们的时候,甚至只能对着山下和乐融融的农户暗暗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