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班子里外风言风语是起来了。
他也没有什么大志,只盼着挣几个小钱糊口度日便罢,这太平盛世里,有糊口钱日子就能安稳。
但风言风语一起来,他就未必安稳了。
就算他干这行的不必理会旁人目光,可也得想想老婆孩子。
方才又无奈收了他的东西,这心思就定不下来了,总觉得形势不好,要不还是趁早打算为妙。
梁溧来得早,占了台下前排一席。
衙门差事不顺心,早上又被梁永琛一顿数落,他心里烦得很,沉着脸坐了两出戏之久,便连相伴同来的几个子弟也不好说笑喧哗。
这时候见着祝金生唱错了词儿,他一腔郁火便噌地上了头:“这都唱的什么玩意儿!”
同席的蓝衣子弟闻言道:“这位是泰康坊邢家的五爷捧的角儿,勋贵咱惹不起,六爷还是忍忍。”
他不提这勋贵倒罢,提将起来梁溧心里那邪火就有些压不住了:“你什么意思?勋贵怎么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