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喜欢吗?”陆曼青还不了解他?“他那是扎心了,一个人疗伤呢!”
何晓娥觉得这亲妈真是够狠的,少爷也是真可怜,“我觉得少爷心里肯定还有弥弥,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后悔了。”
“哼,人家已经不要他了,现在后悔有什么用?算了算了”陆曼青也看开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造化,就?算是亲妈也没办法干涉太多,何况我也已经尽力了,以后他的事我也不想再管。”
陆曼青嘴上说着气话,可到了饭桌上,又?是左一个弥弥又?一个弥弥,喋喋不休。陆以宁不想再听她念叨许昭弥的事儿,没吃两口便不吃了,抓上车钥匙就?要出门,“不回来了。”
“不回来你去哪?”
“花街、赌'场。”
又?把陆曼青气坏了。
陆以宁开着跑车到处晃悠,就?想找个酒吧玩玩,但又?不想被女人搭讪,拐了那么几?个街区最后来到一家gay吧,没想到这里找他搭讪的人更多。那天刚好还是人家gay吧例行的周二内裤日活动,满场都是穿着三角内裤、胸肌发达的哥们在他身边晃悠,没一会儿就?有个穿着蕾丝底裤的混血男孩走近,伸手轻轻触碰着他的胸肌,问他要不要一起热舞。陆以宁从gay吧逃出来,又?狂飙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八十多公里外的沙漠度假村赌场。
办理完入住后接了个熟人电话,倒是没想到骆弋舟也在这里,“朋友看到你的帕加尼开进?来了,一会儿出来喝两杯?”
到了晚上骆弋舟来到酒吧找他,叫了特?别多的酒,两打龙舌兰沿着卡座排成矩阵,两个失意的人也有段日子没见了,隔着冰桶碰了碰杯。
“我他妈前一阵儿吃了三个月拘役,你知道吗?”到了深夜,两个人都喝上头了,骆弋舟抽着烟,整个人就?特?别颓,什么话都往外倒,“去年?我去了趟北海,找贝诗楠,结果揍了个开民宿的孙子,腿给?丫打折一条,在当地判了三个月,疏通到市局都没用。贝诗楠亲自报的警,说什么都要我把我送进?去。”
“可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他么?那狗东西有老婆还装单身撩她呢,那傻妞居然还被他迷的团团转,合着这世上就我一人是渣男,别人都他妈是好人?”
水晶烟灰缸里积了七八个烟屁股,骆弋舟越说越上头,“女人可真狠啊,还有你家那小红帽,说给?你拉黑就?拉黑了,你对她那么好到头来还落了她一通埋怨,你说她们女人心都是什么变得,怎么就?比赌场那吃角子机还狠呢?”
陆以宁一晚上都没怎么说话,这会儿听到许昭弥的名字,身体条件反射地僵了一下,皱着眉头说:“别提她。”
“怎么了?”骆弋舟不知道内情,就?觉得前任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禁忌,多聊聊说不定还能更快释怀,就?还要再说。
陆以宁想难道他就?躲不过?了吗?怎么走哪儿都有人提许昭弥呢?手指死死抓着酒瓶,骨节泛白,仰头将剩下的半瓶烈酒一饮而尽。
52度的威士忌烧灼着喉咙,瞬间?脸就?涨得通红。陆以宁弓着腰咳得撕心裂肺,酒气混着血腥味在气管里横冲直撞,吓得骆弋舟劈手夺过?酒瓶:“我操你疯了吧?”
“别提她……”陆以宁喃喃重?复,语气呆滞地说完,整个人就?栽倒在了桌子上。骆弋舟伸手扒拉了两下,怎么都不见动静,“没事吧兄弟?”
“酒……”陆以宁嘴里含含糊糊地喊着,突然又?抬起头来伸手去够酒。完蛋,骆弋舟心想这哥们是真醉了,按住他手说:“行了别喝了,我送你回去。”
岂料就?在下一秒,细碎的呜咽从他交叠的手臂间?陆陆续续渗了出来,骆弋舟屏住呼吸凑近了听,听见的竟是带着哭腔那么几?个字,“弥弥……弥弥......”
清醒时候别人提都不能提的名字,此?刻却像倒豆子一样一字一字从他嘴里吐了出来。
肝肠寸断的。
骆弋舟一大老爷们听着都酸涩。
但又?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