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戎指了指桌子,言道:“你要的东西都在那里。”
叶云水这才看到桌子上摆了面纱、烈酒、小剪子之类的物什,难不成刚刚秦穆戎又让丫鬟们送东西进来?他有没有撂下帐子?这……这实在是……叶云水只觉得自己这一张脸迅速发烧,就像是炉子里的火炭一样,她明天是没法见人了!
瞧着秦穆戎那一脸调侃的表情,叶云水的嘴抿成了一条缝,披上衣服下床把东西都拿了过来,“婢妾现在就帮您处理伤口!”
秦穆戎点了点头,趴在大枕上,叶云水的恶作剧心理暗自作祟,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欺负人了!自己结婚第一天他妻妾闹个不安宁就罢了,晚上还欺负人,让自己在丫鬟们面前丢脸,就算他是世子爷又如何?
叶云水这会儿似是忘记了秦穆戎是她的男人,或者她心里从未当秦穆戎是她丈夫,心里已是摩拳擦掌,面子上却慢条斯理地消毒着棉纱,先是净了自己的手,又消毒了剪刀,“世子爷,可能稍稍有些疼。”
“弄你的,爷还怕疼不成!”秦穆戎显然是嫌叶云水??嗦。
叶云水瞧他这般拿大,下手也没了客气!用剪刀把那鸭肠线剪开,从伤口中迅速地抽出,因伤口有些红肿,这过程自然有一些小疼,秦穆戎的脸色丝毫未变,根本不在乎这点儿小伤痛。
没多大一会儿,叶云水便是将这鸭肠线全部取出,又将烈酒在炭盆上温热了,浸了一大块棉布,准备为伤口消毒,抽出了鸭肠线,那穿过线的皮肤处微微渗出了血丝,瞧着伤口仍是很骇人的!
叶云水再次地提醒着,“爷,这一次可真的会有些疼了!”
秦穆戎眉头一皱,“废话。”
叶云水也没再多话,拿起沾满热烧酒的棉布直接照着秦穆戎的伤口铺了下去!
秦穆戎的脸瞬间变紫,却硬忍着咬牙没喊出声……
叶云水听见了他牙齿咬紧的“格格”声!
恶作剧般地站在一旁看着秦穆戎变了色的脸,叶云水脸上急色地道:“爷,可是婢妾弄疼您了?”
秦穆戎无力地摇摇头,“没事……”他的脸色由紫变白,可见这疼痛不是一般的难忍!
叶云水扯过被子轻轻地为他盖上,“爷,您这些日子要少食辛辣、油腻之物。”
秦穆戎轻挑眉毛,目光带着审度地看着她,叶云水便知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便是答道:“这有助您的伤口愈合,如若是为了伤口好的快些,每日都应照此用热酒擦一番。”
叶云水脸不红心不跳的,满眼都是对秦穆戎的担忧。
秦穆戎没有表态,只瞧着坐在床边的叶云水,猛地将其拉入自己怀里狠狠地压在身下!
叶云水吓了一跳,连忙推着秦穆戎道:“爷,您的伤!”
秦穆戎将头埋在叶云水的颈窝间,却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低声地叱喝,“……不要动!”
叶云水只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却不敢乱动,慢慢地,她感觉到秦穆戎的呼吸逐渐地平稳,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将秦穆戎从自己的身上推下去,又反手被他拽进怀里,瞧着他因烈酒炙烧伤口而略显苍白的脸色,叶云水心中的畅快只是一闪而逝,心中隐隐似是想着:“自己是不是做得过了?往日破个口子擦点儿酒就疼得厉害,更何况他那个伤……”
心里刚想着,便有一张大手摸上她的头,将叶云水的脸贴到他的胸口,“快睡!”
叶云水窝在他怀里,沉沉地叹口气,这个霸道的男人……
许是折腾了两天一直没得闲,叶云水也甚是疲累,没多久便亦是沉沉地睡了去……
第二日一早,叶云水醒来时秦穆戎已经离开了。
画眉和花儿进来伺候着叶云水起身,叶云水忽地想起昨晚那糗事,硬是蒙着被子不好意思出来……花儿和画眉便是“嗤嗤”地笑,还是苏妈妈将两个姑娘撵走,硬把叶云水叫了起来,“……一早还要去请安,规矩坏不得!”
叶云水也自知不能一直躲着,只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