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位?”

明启帝低着头,却是转了话题道:“你的伤可是康愈了?”

“父皇!”

秦中岳知明启帝是不愿提及此事,可他不把这事掰扯清楚就觉得浑身好似带刺一般的难受,更是顾不得遮掩寒暄,而是直接言道:“父皇,三皇祖父手中无军权,传位于其子还罢,可他要将位子传给外人,比如传给秦穆戎,那手握西北兵权,又身居皇族长之位,儿臣即位之后,还不被那畜生生吞活剥了,此事绝对不可!”

明启帝猛然抬头,目光直视着秦中岳,口中道:“你怎知他来此欲传族长之位给穆戎?你居然在朕身边收买人?”

秦中岳怔住,连忙上前道:“父皇,儿臣那是怕您身边恶人太过,故而才吩咐父皇身边之人不得有半点儿松懈地侍奉父皇,可儿臣今日冒死直言,无谓父皇的怪罪乃是为父皇着想,儿臣绝不能同意秦穆戎接族长之位,绝不同意!”

“你不同意?你凭什么不同意?”明启帝狂怒拍案,桌上的茶盏都跟着跳动起来,指着秦中岳便是怒斥道:“瞧瞧你近期做的这些事,杀死祁家家主,而后又派人跟踪皇族长以及庄亲王,让朕都无颜面对太后的碑位,朕本是不愿说你,让你好生反省,可你却如此接二连三地犯错,连朕的身边都布了眼丁,你到底还心中有没有朕这父皇?”

“南方总军令牌一直杳无音讯,而秦穆戎那个兔崽子与儿臣针锋相对,父皇心慈善念,可其余之人哪里如此对您?他就是有野心欲夺这江山,您还让儿臣放过他?你可想过儿臣的命是否一样重要?”

秦中岳心里也来了气,未有半分的怯弱,倒是与明启帝针锋相对起来。

“朕心慈善念,而你却心胸狭隘,对着肃儿说等着要他的命,这话不正是出自你口?朕只当不知这些事罢了,你却得寸进尺,让朕着实的失望!”明启帝立即朝外吼道:“来人,让太子禁于‘延庆宫’,不,禁其在太后葬灵之前好生地反省!何时反省好,何时再来见朕!”

明启帝令牌扔下,门外皇家侍卫接二连三地涌了进来,秦中岳瞠目结舌,看着明启帝道:“父皇,你要囚禁儿臣?”

明启帝摆了摆手,显然不愿再多说半句,秦中岳叫道:“父皇!”

“还不快走!”明启帝此话一出,皇家侍卫立即扶着秦中岳往外行去。

秦中岳搡开侍卫之手,却因气恼过甚忘记了臀部有伤,跌倒在地,那副糟糠之相让明启帝厌烦透顶!

待这永和殿的大门关紧之刹那,明启帝只觉胸口揪痛不已,瞬间地就昏倒过去……

第二日一早,朝堂传出消息,太子为太后祈福于皇陵守百日叩孝,皇上身体有恙,政事由肃郡王接手。

不顾朝堂百官的哗然惊诧,庄亲王府的动作倒很是自然,庄亲王爷亲自去探明启帝之后便屡屡出门巡游。

而借此机会,祁华震被安稳无恙地送出涅粱。

送行之人除却庄亲王爷、秦穆戎以外,还有叶云水和一堆孩子们,故而这出城的名义乃是以陪伴庄亲王爷出城散心,带着孩子们游玩。

祁红利在远处看到三人的身影,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祁华震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由得热泪涌出。

庄亲王爷停步没有再向前走,秦穆戎则疾马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