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可还好啊?”庄亲王爷沉声沉气,问的自然是祁华震。

“遇上不顺之事依旧烈火轰雷,高兴之时还能灌上十坛烈酒。”祁红利如此说辞,显然是道了喜。

庄亲王爷倒是老怀欣慰,点了点头,“那就好。”

看庄亲王爷如此之言,祁华坤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轻松之意,显然这是不再记着以往的恩怨,对祁家也是好事。

众人又道西北、南方的风土人脉,境战局势,庄亲王爷很认真,把祁华坤说得是接不上话、插不上嘴,只能竖着耳朵认真在听。

祁红利给秦穆戎使个眼色,只留二人在此脸红脖子粗地争,他们便全都退了出去。

叶云水让丫鬟给二人上了茶点,小家伙儿们也都跟随着坐在一旁吃闹,而祁红利坐在此处,第一句话就让秦穆戎与叶云水二人全都怔紧。

“祁家不同意秦中岳承位。”

叶云水立即皱了眉,这祁红利说其是个文人,可这文得也太硬朗吧?

上来便是如此一句?这是在试探庄亲王府?

顾不得多想,带着小家伙儿们先去了旁的屋子,而她亲自守在这里,以免有人靠近……

秦穆戎眉紧似锁,深沉如墨,半晌才道一句,“不同意又有何法?”

“虽手握军权,可这不是保命的良策,我们要的不是保命,而是传代,子子孙孙传延下去,”祁红利说到此,则直看着秦穆戎,“弟弟你总不愿这辈子苟且活着,临死时便想着自个儿的儿子、孙子是否能安然无恙?就如同……”他指了指屋中,“就如同庄亲王如今这般?”

“此等话语不必多说,有何要我帮忙,自可说出来。”秦穆戎这话可谓是没应,也没拒。

“有事,告诉一声即可。”祁红利话语含蓄,其中所蕴之意,兴许只有秦穆戎能体会得到。

叶云水则站在一旁听二人对话,一则诧异这祁红利如此直言,他就不怕传了出去?而且还如此大张旗鼓地张扬开,连孩子们都不避讳,二来,秦中岳当不了太子,那谁去?数数其余的郡王们,除了肃郡王以外,还能落于谁的身上?可肃郡王身体虽然有所缓和,却不是完全康愈,亦是不妥。

他不会是想让秦穆戎争这位子?叶云水下意识地咬了舌头,却不敢出声,只能看着秦穆戎。

秦穆戎在思忖刚刚祁红利的话语,最终亦是点了点头,言道:“尽力而为。”

祁红利耳听秦穆戎这话倒是笑了,又抬头看了看叶云水,忽然问道:“弟妹以为如何?”

没想到祁红利问上了自己,叶云水则是道:“本妃乃一女眷,不参与这等事。”

祁红利笑道:“莫拿此话唬为兄,太后在时,来往的信件中可常提起你。”

叶云水心惊挑眉,带着不确信,太后信中常提起她?这是说太后对祁家的认同?还是欲以此来跟秦穆戎拉近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