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秦中岳揣着心思等得便是焦急。
一个时辰过去,他等人还在跪行叩礼,秦中岳则等得着急,问着身边的公公,“这规矩怎么如此耗时?”
公公吓得连忙四处瞧了瞧,贴其耳边回话道:“太子殿下,您小点儿声,您忘啦?这可是要祭拜三日……”
秦中岳猛一拍手,他确是把这个事给忘了,只想着追祁家众人到此找个机会说那南方总军令之事,可却还跟随而来,难不成也要在此叩首三日?这岂不是自找苦吃?
心里纵使再不舒坦,秦中岳也得如此,要做出他乃太后最宠之人、最疼之人,心中准备的话语说出才更有说服力。
这般思忖好,秦中岳则跟随进殿,随着祁家人一起祭拜。
得明启帝的旨意,祁家人可于宫中停留三日。
虽是为太后祭拜,可这道旨意传出,却让大多数人心中震惊。
连庄亲王爷都未有过在宫中停留三日的待遇,这祁家人到此便能得此殊荣可谓至今第一份。可这明启帝是欲做何?不提其顾情守礼,大多数人都想到了南方军权。
不为此,还能为何?
这南方军权可不单单是明启帝的心头大患,也是朝堂众人心头的一根刺。
太后在时,可压制祁家的蠢蠢欲动,太后不在,明启帝可还能压得住?心知不如太后的分量重,只得拿出前所未有的恩赏来,让祁家感恩戴德,忠心为国。
可此消息传至庄亲王府,庄亲王爷却冷哼一声,不屑一笑,思忖片刻口中言道:“两句赞言、一份恩赏就想把军权攥手,这招数用得习以为常,却也不多想想,还有谁能比本王更傻?”
叶云水转过身去笑,这老爷子如此自贬,是否也是这年岁大了,坐在床上没事琢磨出之前所做之事太过愚忠?
除此之外,兴许还有对明启帝高抬祁家略有不满。
秦穆戎在一旁只当什么都没听到,小兜兜倒是仔细,抬头看着庄亲王爷,好似安慰似的言道:“爷爷,你不傻。”
庄亲王爷僵持半晌,都不知如何回话,小团子在一旁看着小兜兜,又看看庄亲王爷,挠头问道:“爷爷都傻,那我们傻么?”
“傻呗。”小豆子点点头,却嘻嘻地笑。
庄亲王爷挨个的小脑袋瓜弹了下,“胆子越来越大,连爷爷都能调侃。”
“王爷,祁家来人,定会来王府探望您。”叶云水试探地道出此言。
秦穆戎说了祁家人会来庄亲王府,可老爷子的脾气她可深知,如若这般直接上门,话语谈不拢,再给撵出去都有可能,并非叶云水如此多心,而是今日来此之前,秦穆戎曾说起庄亲王爷与祁华震二人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