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滚痴缠,娇嗔吟吟,红帐春暖……

第二日一早,叶云水醒来时,秦穆戎已不在床上。

略有讶异,叶云水则坐起了身,自太后大殡,秦穆戎鲜少如以往那般早起料事,几乎与其同眠同起,今儿难不成是意外?

叫了花儿进来,洗漱穿衣,叶云水则问道:“世子爷早间可是出府了?”

花儿摇了头,“秦忠大人有事来禀,世子爷便跟着离开了,至于是何事,还不曾知晓。”

叶云水点了头,正准备去西厢瞧瞧小家伙儿们,秦穆戎则已是从外进来,扬了扬手中的帖子,言道:“祁家来人约见。”

第561章 死

祁家来人了?

叶云水怔在当地,看着那烫金的帖子只觉得手有些热。

拿过来看了看,话语很简单,一则为约见,而且只见秦穆戎不见庄亲王爷,二则不在庄亲王府……

叶云水沉了心,皱了眉,抬头问道:“只有爷自己去?可是会有危险?”

祁家来人到涅粱城,名义上是为太后尽孝而来,私下也是打探南方总军令牌一事。

而且这绝不是在寻持令之人,为自个儿寻个主子,是要知这令牌在谁手上,看是否能拿到他们自己手中。

不是叶云水多心,那一令牌虽不起眼,其包含的权势绝不容这些人心中挂亲思情。

如若太后还在,这份情些许还在,如今太后已经不在,南方祁家岂能坐得住?令牌拿到手,他们自令自行,便在南边占地为王,连明启帝都可不放眼中,如若这令牌没到手,那持令之人到底是谁?

抗令不遵是大错,祁家人如今也不见豁得出去这张脸触这底线,整日里在南边吃香喝辣、安享福乐这谁不乐意?可这令牌要是再落入旁人手中,多一个挑三拣四的主子,岂能让祁家人服气?

祁家人的心思很明确,一是要探知令牌在谁手中,二则探明否能拿到手,如若拿不到便欲与持令之人谈条件了。

秦穆戎知叶云水是在怕祁家人对他不利,则摇头道:“他们应该早已就到了涅粱了,否则不会欲先见我,再进宫面圣。”

怪不得只差一天都上折子称雪大路难行,不能赶至皇宫过节……

叶云水沉了半晌,“难道是探明军令牌不在皇上手中?故而联想到爷的身上?”

“有这个可能。”秦穆戎如此说辞,脸上也带了几分慎重,显然对祁家人,他还没有完全的信任。

此事与祁善有关,又无关,虽然都乃祁家人,但祁善常年生在涅粱城,与南方祁家挂亲,但无利益纠葛,即便如此,三皇祖父在此时交代给他事情将其支离涅粱,想必也有这一层关系。

叶云水沉了半晌,出言道:“我觉得爷应该将此事再沉一沉,让祁家人忍不住先进宫面圣,转一圈之后再与爷相见,那时也省了多与祁家人磨嘴皮子了。”先见不如后见,明启帝不会放过军令,而秦中岳更不会袖手旁观,指不定会出什么把戏,而他二人无论怎么做,都无非是想将军权握在手中,可祁家人怎会同意?

好日子不过,还将自个儿的脑袋送上?这是傻子都不会选的事。

即便安全地从皇宫脱身,回了南边也心惊胆战,终归要在涅粱城中寻一个可靠的落脚之处,而此时既是跟秦中岳不合、又能在明启帝面前撑起腰杆子的也只有庄亲王府,他们没得再选。

秦穆戎挑了眉,捏了她的小鼻子一把,“总能想到我的心窝子里头去。”

叶云水抿嘴一笑,二人也没再对此事多议,带着孩子们去了“翰堂”。

庄亲王爷瞧见秦穆戎与叶云水和孩子们一同前来,倒是比以往多了几分笑意,也未再念叨着药苦难咽就全都灌下了肚。

小兜兜爬在老爷子的床边上嘟囔着,“说是送兜兜一匹金马,居然今儿还没送来,太子大伯不会忘了吧?”

“不会,明儿如若还不送来,爷爷带着你去要!”庄亲王爷笑着应和着,答应他孙子的物件还敢不给他怎能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