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毒的老婆子,你不得好死!”皇后意欲冲上前,却依旧被那嬷嬷一把摁住。

太后闭上眼,口中淡言道:“哀家能不能得好死不知,但却知你定逃不过这毒。”

话语说罢,则听到太后强撑着声音道:“再拿一碗来。”

叶云水又是浑身一颤,刚刚那一幕的确让她心惊胆战,而那装了毒的碗碎地的一刻,叶云水的心几乎跳出了嗓子眼儿!

而如今看这副状况,她是必须要让皇后活不成,皇后如若没死,那庄亲王府全都要完……

淡定地配了一服药,叶云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亲自地端了出去。

皇后看到叶云水,那本就惊恐的眼睛又瞪得硕大,指着叶云水便是骂道:“原来是你个小贱妇!都是你跟那个不死的崽子,你们想谋朝篡位,你们不得好死,你们没有好报!”

叶云水听着这番叱骂反倒是没有半点儿惧意,“要怨就怨皇后自己,如若不是你阴狠狭隘的心,太后怎会如此对你?”

皇后挣脱不开那宫嬷的手,看着那药汁泛起的点点光芒,死亡的恐惧萦绕心头,整个人好似受了刺激一般!

她本就想过太后叫她来此会否用些手段弄死她,可再一想,太后濒临病危,而谁又敢替太后弄死她?虽说她已在宫中剃发修行,但终归还是一皇后。

谋害皇后,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但叶云水不同,她乃是庄亲王爷的嫡亲儿媳、又是世子妃,还有着三个孩子……如若明启帝治她的罪,先有太后的令,再有庄亲王爷恳求和威逼,明启帝那心软之人恐怕也会不了了之。

而且这叶云水还有女神医之称,她所配的毒还不是饮下即死?

皇后满心的惊恐,疯癫地挣扎,太后摆手,示意她二人快些让皇后用了这药。

可还未等叶云水有所动作,门外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连带着歇斯底里的叫嚷声传来,“母后,母后你在哪里?”

秦中岳!

叶云水狠抿着嘴,却吸入口中一股血腥之气。

本就思忖他是否会寻来,可却没想到这么快……看来皇后来“安和宫”时,便已经有人去给秦中岳通报。

秦中岳到此,这碗毒皇后还用得下吗?

还未等叶云水再多思忖,秦中岳已经冲进了寝殿。

看着皇后被宫嬷擒住、叶云水又端了一碗药,秦中岳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把宫嬷推开,“你们干什么?滚,滚!”

“你给哀家闭嘴!”太后一声怒斥,秦中岳吓得怔住脚步,有些迷茫地看着太后和皇后,还有叶云水,口中道:“皇祖母,您与母后这在作甚?孙儿也是听了有人通报您欲寻母后到此叙话才匆匆赶来的。”

皇后抓着秦中岳便是泪如雨下,嘶喊着道:“皇儿,皇儿,这老妖婆子要我死,她要你的母后死,那碗里是毒,都是这个女人下的毒,你杀了她们!你一定要杀了他们!”

秦中岳血红的眼睛瞪向叶云水,好似要吃人一般,直接便欲冲上前,太后直接言道:“说此作甚?没有哀家的令,云水怎会做这样的事?”

“皇祖母!”秦中岳歇斯底里的怒吼道:“您为何不能给孙儿母后一条生路?您可是要孙儿这太子之位坐不成?坐不稳?您到底要做什么啊?”

“哀家做什么不用你管,不过你如此直接冲入哀家寝殿,你这可是为孙的规矩?”太后直接斥此一句,却是让秦中岳暴跳如雷,摊手道:“孙儿如若此时没到,孙儿的母后不就已经被这个女人害死?皇祖母,您要什么孙儿都答应您,可您能不能饶过母后一命?孙儿求您了!”

秦中岳嚎啕两嗓,则又直接地跪在太后跟前,那一副祈求之色让皇后嚎啕大哭,心酸之泪汩汩而落。

太后冷笑一声,出言道:“好一段子孝母慈,你如今这副乞求,可曾想过当初因为一句孩童之言,穆戎的乞求?还有庄亲王妃的命?可曾想过肃儿的苦和德妃这些年来的痛?”

秦中岳一怔,立即狠抽自个儿的嘴巴,嘴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