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中岳憋了半天才道出这样一句,“儿子不会让您失望的,您可不能寻了短见,那儿子可就,可就……”

皇后转过头看他一眼,淡然言道:“你就如何?放心,我不会就这么死的,不会给你的太子位添乱,我要好好地活着,要比那老不死的活得久!”

“老不死的?”秦中岳反应过来却是吓了一跳,可皇后如此说,他也有些怨气蹿升,可对太后他仍不敢抱怨太重,只是嘀咕出一句,“皇祖母实在太狠!”

皇后忽然一把抓住秦中岳,“太后没几日活头了,你要趁早把权握在手中,把权都控制手中,那老婆子一死,你便立马让你父皇退位,我等着,我一定要等着你登上那皇位才肯闭上这双眼,否则我死不瞑目!”

说完此话,皇后又不住地咳了几声,帕子上的血丝让秦中岳骇然地闭上眼,左右扫视在此侍立的宫女太监,那阴狠的模样露出,给他自个儿的近身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上前便将这些宫女与太监的舌头全都割了下去……

秦中岳眼见此状不知为何心底涌起一股兴奋,看着皇后言道:“母后放心地好好活着,儿子一定要让那废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秦穆戎、叶云水,还有他们生的那几个小崽子一个都不能活得舒坦,儿子也绝对会让您坐上太后的位子,一定!”

这一个月来,庄亲王府可谓是热闹非凡。

自太后与明启帝亲自前来探望那两个小家伙,这上门恭贺的朝官快踩破了庄亲王府的大门。

秦穆戎本是不愿接待这些人,可庄亲王爷不知来了什么心气,却告知门口的管事,不管是谁来,一概接待、一概收礼,更美其名曰这是给自家孙子攒银子娶媳妇儿,将来为庄亲王府开枝散叶。

秦穆戎抽抽着嘴角不愿搭理,只回了“水清苑”陪着叶云水,陪着孩子们玩,这接待拜访的事则落了秦慕谨的身上。

秦慕谨倒是对此事极有兴趣,虽说这礼不是送他的,可是听着那前来的人说些夸赞恭维的话,他便是觉得顺耳,更是心中舒坦,何况给世子爷的儿子送礼,却是四爷前来接待?哪个官员能少了这份眼力价?自是把再相约、再相请的日子定好,然后拱手告退。

而秦慕谨跟着秦穆戎的这些时日也学得越发的滑头,反倒是把这吃饭的地儿都订在了祁善的“楚香楼”。

祁善得知此事倒是乐呵了,反倒是先请了秦慕谨一顿好菜好饭,随即又送了夏氏一尊金佛,送了姝玖一套红翡头面,可是让夏氏乐得合不拢嘴。

这明日便是秦公卓、秦公允两个小家伙的满月礼,曾来拜贺过的依旧递了帖子欲来再贺,那还没轮到摸上门的更是求之不得,把礼反而加重一倍,叶云水看着那厚厚几叠的帖子,不由得开始发愁,明儿可是怎么招待?

这一个月叶云水是过得乐呵。

整日坐在床上吃吃喝喝,看着秦穆戎带着孩子们玩,府中之事都有夏氏管着,她是完全地不用操心,可这出了月子除却能离开这屋子走动走动之外,反而又是要招待如此众多的人,叶云水叹气苦笑地嘀咕了一声,“人总没个如意的时候……”

花儿为叶云水筹备着明日的衣装头饰,巧喜已将明日这屋中欲换的物件都准备齐全,兜兜与姝蕙二人颠颠地跑入屋中,吴嬷嬷与邵嬷嬷在其后抱着两个小的,口中还得嘱咐着,“小世子、小主子可都慢点儿,别摔着。”

小兜兜直接跑了叶云水床前,踩着一旁的小杌子就爬上了叶云水的床,朝着叶云水脸就亲上一口,笑嘻嘻地叫着,“娘!”

“又干什么坏事了?”叶云水挑眉问着,这小子自从会走、会说开始,这府里头可是被他折腾不休。

因是小世子,对人又爱笑,下人们各个都喜欢他,可这喜欢归喜欢,也开始纵着他到处闯祸。

不是去“翰堂”将庄亲王爷写字的毛笔当筷子夹那粘肉团子,就是把庄亲王爷珍藏的兵书撕纸擦了屁股,不是去把秦慕云的烟袋锅子里塞根大葱,就是把大厨房的灶台里扔上个几串炮竹。

庄亲王爷抽抽嘴,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