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叶云水母女二人,陈家这些个妇孺老弱还算过得惨吗?

叶云水看着二舅夫人那一脸的乞求之色忽地心生厌恶,似是发自内心地感觉到恶心。

花儿感觉到叶云水神态的变化,站出来指着二舅夫人斥道:“陈二夫人,您脑子没毛病吧?让世子妃给您立字据,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您也不瞧瞧自个儿如今是什么身份!陈家对不起世子妃的事恐怕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世子妃不提您心里还不清楚?咱没脸说你们做的那些个腌?H事,可如今您还腆着脸好意思说这话,几十岁人却也不嫌臊得慌!”

花儿的一番痛斥,却是骂得二舅夫人脸色通红,无措之余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咬着牙根儿地言道:“世子妃莫怪罪我的鲁莽无礼,如今我一家老小已经走投无路,实在不敢再轻信他人了,您就行行好,立个字据宽了我的心,哪怕我死了,我这群后人能平安无忧,我也认了!”

二舅夫人这话说得是凄凉悲惨,涕声泪下,周围有不少的围观百姓在感叹不已,不过王府的事他们只敢瞧热闹不敢太过喧嚷,那群王府侍卫可不是吃干饭的……

丁氏偷瞄着叶云水的神色,而韦氏则心中忐忑,如若这陈家二夫人说出是她的话,这往后的事该如何了结?

韦氏心中不免有些怨恨,紧咬着下嘴唇盯着陈二夫人看,叶云水沉了半晌,才缓缓开口:“让我立字据是不可能,我从不是心慈手软之人,这也你知道,我只问你几句话,你如实回答的话我可以考虑放过你身后那群亲眷,记住,回答之前先回头看看她们!”叶云水说完此话忽然话锋一转,语气极其冰冷地问道:“我生母是不是你和二舅父指使陈姨娘害死的?”

二舅夫人面色一僵,连忙低头,绝没有想到叶云水如此尖锐!她泪流满面地哽咽着,侧身用余光扭头看着那群孩子们,心下一沉,只觉得今日之事绝不可能善了了……闭眼长叹,她咬了牙根儿地认道:“是,是他鬼迷了心窍的!”

二舅夫人话语一出,不但连周围的百姓们惊诧出声,连带着二舅夫人身后的那群家眷们也都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群孩子们可都不曾知道这等隐秘之事……只知道得罪了世子妃才有如今这等下场!

唯独知道实情的儿媳已经不敢抬头,这等丑事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二舅夫人恐怕已有豁出去一死谢罪之意了!

“那我再问你,”叶云水倒吸一口冷气,“二舅父为何被涅梁府逮了起来?我可有到涅梁府报案追究十几年前的命案?”

“没有,是……是因为以次充好,送进宫的东西也有……有假!”二舅夫人的脸如火炭一样烧得不得了,这等话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说出来,她也算是豁出去了!

叶云水冷笑一声,“既是因这被逮捕起来,你何以说是我高抬贵手?他难道罪不当诛?”叶云水眯着眼,继续言道:“你不去涅梁府大堂说话,到我这儿来作甚?如此还不承认是有人指使故意捣乱的?今儿你如若不说,那可就是污蔑本妃,污蔑皇亲,你自个儿知道是个什么罪?让我立字据,你真是好算计!”

叶云水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韦氏,那冰寒的目光扫过,却把韦氏吓得心里一哆嗦,连忙遮掩心虚地道:“世子妃可莫气坏了身子,跟这等小人还有什么多说的?打了出去便罢……”

二舅夫人早已泣不成声,更是为韦氏所言心中冰冷。

叶云水对韦氏的心虚不屑一笑,与二舅夫人言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出是谁指使的,我饶过你这一次,不过你如若再不说,这边可就开始锁人了!”

叶云水一指远处,众人的目光朝那方看去,正瞧见涅梁府尹骑在马上带着人往这方行来,二舅夫人听了那锁链的“叮啷”声脑袋炸了一般,头皮发麻险些昏倒过去!

韦氏的脸色几次闪烁不安,给她贴身的嬷嬷使了个眼色,那嬷嬷抽身而去,匆匆地赶回府内……

虽是春意初露,可倒春寒的小风依旧如刀刮似的寒冷,但涅梁府尹洪钟宝这会儿却满头是汗,刚刚王府侍卫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