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皎红整个人冻得哆嗦着,嘴唇略有发紫,只是那眼睛里散发的凶光依旧半点儿不减,口中喃喃地念叨,“儿子……我的儿子……”
太医匆匆赶来,见是这般情形立马冷汗直冒,太后挑眉问道:“肚子里那是男是女?保不保得住?”
太医不敢怠慢,上前诊治一番才上前回禀道:“回太后娘娘的话,依照红侧妃的脉象来看应是个女胎,虽有落红但可以尝试用药保胎!”
“胡说,我肚子里的是男胎!一定是男胎,你胡说!”刘皎红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顿时歇斯底里地指着太医怒吼,“我怎么可能怀女胎?一定是男胎!”
皇后的脸上写满了失望,明启帝更是不予多理,太后露出讥讽的笑,“就这样的疯子,还当个宝贝似的,还不拖出去?”
“我不会怀女胎的!”刘皎红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扑了秦中岳的脚下,“太子殿下,我一定能为你生儿子的,一定能为你生儿子!”
秦中岳满脸不耐,“还不给我滚开!”秦中岳一脚踢开刘皎红,刘皎红似是癫狂了一般,又扑了上来,忽地看到了叶云水,指着她吼道:“那个卑微的女人都能生儿子,我也能生,我一定能生的,太子殿下你给我个机会吧,你相信我,我肚子里的一定是男胎,一定是!那个太医肯定是被那个贱女人收买的,对!一定是,她父亲是太医院的医正,就是故意要陷害我的!”
庄亲王爷一副看热闹的模样站在一旁,秦穆戎更是冷眼瞧着秦中岳,明启帝有些挂不住脸,指着一旁的太监言道:“还不拖出去杖毙了这个胡言乱语的女人,都是死人吗?”
小太监上前,刘皎红却抓着秦中岳不撒手,听着明启帝说了“杖毙”二字更是歇斯底里地狂喊,皇后得知腹中的不是男胎,也没了留她的心思,“还不快拖出去?扰了太后的清净,你们都是死罪一条!”
听了明启帝和皇后的怒斥,小太监也不顾什么尊卑,上前扯着刘皎红的头发就往外拖!
刘皎红拼了命地抱着秦中岳的大腿不撒手,“你们都信那个贱女人也不肯信我,太子殿下如此狠心,您也不要我肚子里的孩子要我死?”
秦中岳被她拖得恼羞成怒,拼命地想把她甩开却都挣脱不掉,“都是你个死女人拖累了本宫,还在这里不依不饶,脸都被你丢尽了,还不快滚开!”
“啊!!”刘皎红似是疯了一般,一口咬上了秦中岳的腿,却被秦中岳狠狠地几脚踢到了肚子上!
刘皎红痛嚎一声,身下一大片血红血红的液体流出,整个人痛不欲生地满地打滚,秦中岳不停地扫拂被抓皱的衣裳,满脸狰狞地言道:“还等什么?还不拖出去?”
小太监不敢再有半丝怠慢,连拖带拽地把刘皎红弄了出去,刘皎红此时早已没了力气反抗,只有口中不停地哀号咆哮,除了最后的那一声凄惨之外,留下的只有那青石砖上拖出的长长血迹……
叶云水心中怅然,刘皎红满心期待的肚子里是个女胎,却又被秦中岳亲自踢掉,她恐怕死也不会瞑目吧?
了却了刘皎红的事,就见太后依旧在逗着兜兜笑,明启帝满脸晦色,显然对刘皎红这一通哭喊怒骂深恶痛绝,看向皇后都没了好脸色,皇后赌气地坐在了一旁,心里却是在盘算着为何不是个男胎!
秦中岳被刘皎红这一通闹过,才发现刚才撕扯之间伤了手,太子妃立即让太医拿来药,亲自地为秦中岳涂抹包扎。
没有人再提起刘皎红,就好似这个人从未存在过一般。
所有人都看着太后,听着兜兜不停“咯咯”地乐,约莫沉了有一刻钟的功夫,太后才是直起身,“唉,哀家老了,逗弄会儿孩子就有些疲累了,你们都退了吧,皇上,太子搅和了哀家兜兜的满月礼,就赔云水和兜兜一个册封典礼吧,好歹是大月国唯一的亲王的嫡孙,哀家的亲重孙!”太后转向了明启帝,“不也是你的亲侄孙?皇上可不能小气了!”
明启帝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母后说的是,这事理当如此,明日一早朝堂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