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厚厚的羊皮垫子,四周的车壁都用棉布包了上,显然是怕马车摇晃出现不稳碰了伤,连着苏妈妈和姝蕙坐的马车也是这般的装饰,只是比叶云水坐的这辆小了些。
马车渐渐地驶离了涅梁城,叶云水讶异地看着涅梁城的城门口那高耸的城墙,“爷,咱们要出城?”
秦穆戎点了点头,不一会儿马车却是停了下来,叶云水撂开了轿帘看去,却看到了祁善,他怎么也来了?
秦穆戎跳下马车,与祁善说了两句后,祁善便是跟着他到马车跟前,“瞧着小嫂可是不错,弟弟叨扰了!”
“小公爷客气了!”叶云水不知秦穆戎和祁善之间有什么旁的事,也不好多嘴。
秦穆戎似是看出叶云水的疑惑,“他是知道咱们出城,要特意来看一眼姝蕙的,正巧让他照看着咱们不用操心了。”
叶云水满眼是说不出的惊讶,居然让祁善看孩子?
果然,祁善那双桃花眼也没了笑模样,“二哥这太过分了,虽说是特意来瞧小侄女的,也不能分派我个大男人看孩子啊!”
叶云水抿着嘴笑,秦穆戎也不搭理祁善,径自地上了马车,祁善无奈地叹气翻身上马,张罗着队伍往西向而去……
一路继续向西,又行了有大半个时辰,马车的队伍才算是停了,叶云水起初看路上的景色还很有兴致,不大一会儿便靠着秦穆戎睡了过去,连马车停下都未有醒来。
如今已是快有两个多月的身孕,旁的反应倒不大,却是越发的贪睡了起来。
秦穆戎没舍得叫醒她,宽阔结实的双臂将她捧起抱下马车,却是让正欲过来说话的祁善惊诧地止步,丫鬟婆子们瞧见纷纷低头,侍卫们各个瞪了眼睛瞧着秦穆戎,一直目送他抱着叶云水进了屋子。
祁善心里有些苦,瞧着秦穆戎半晌也没有出来安排事的意思,只得叫来了庄子上的大管事,安排随行的人马就位。
这些日子劳心劳神,叶云水真的感觉到疲惫,这一觉醒来却是连午饭都睡了过去没有醒。
夕阳斜下,那轮悬挂的太阳已没有了烈日的光辉,蒙上一层橙,将整个天空的蓝都染成了红,让那浮动的白云也沾染了红晕,一股带着草香和泥土味的气息微微吹过,叶云水微微地动了动眼睛,却见到这样一幅画面,侧目再瞧,却见她窝在秦穆戎的怀里,那硬朗的脸庞正瞧向那红夕漫天,透露出几分旁日里没有的怅然。
“你醒了?”秦穆戎低头看向仍是睡眼惺忪的她,“你可真能睡。”
叶云水从他怀里抬起头,却见二人正坐在青青嫩草为底,上面铺就的羊皮毯子上。
此处是一座山的半山腰处,虽非是山顶,可却能眺望到落日西下的景致,还没有山顶那么大的风。
叶云水也未起身,就这样靠在他的身上,半眯着眼,偶尔抬眼瞧一瞧他皓如星辰的眼眸,第一次觉得他没有那浑身刺猬一样的戒备后,人长得还是很俊朗的,特别是他英挺的鼻子,是叶云水最喜欢的地方。
秦穆戎被盯了许久,挑眉看她,“看够了吗?”
叶云水点了点头,微抬了脑袋凑上去亲了他的鼻尖,“很帅。”
“帅?什么意思?”秦穆戎问:“爷倒是做过军队的统帅。”
叶云水只觉得头大,一不小心溜了嘴,二人说的不是一个位面语言了!
“是说爷英俊。”她只得补充道。